这人名唤谢阳,是谢家的小公子,作为父皇的心头肉谢贵妃最偏疼的侄子,这小子从小就和皇子公主一起长大,十足十的不学无术,读书开蒙时作为年龄相仿的同窗,父皇命我多看顾他,很是令我头疼。见我不理他,谢阳一溜烟小跑着过来,隔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
已是三月春归,草木都散发着讨喜的湿润气息。
围场外大片的草地,早已打理平整,熏过草药,在一旁搭起看台。溪水欢快,鸟鸣阵阵,四下里踏青赏花的说笑声热闹成一片。
我和七姐八姐凑在一块,眼前的小炉咕噜咕噜煮着茶,刚刚在父皇和众人面前绷了半天的公主凤仪,可算是能借着这会儿工夫松松劲。
「七姐,那位青衣公子可是你的准驸马?」八皇姐性子最是欢脱不拘,用团扇掩着八卦的眼神,打趣道,「不愧是探花郎,一表人才。」
七姐有些羞赧,扯着帕子佯怒瞪她一眼,「你啊你,小心我去跟父皇告你言行无状。」
「我的好姐姐,放过我吧。」八皇姐笑着讨饶,嬉闹了一会儿,又犹豫起来,「不过说起来,他这般出身,可甘心吗?」
七皇姐笑容一滞,神色落寞下来。
「谢公子向父皇求娶七姐时,说他寄情山水,倾心七姐,该是十分甘愿的。」我忙让兰书拿了果子酥来打岔,又扯了扯八皇姐的衣角。
本朝初立之时,几位驸马倚仗从龙之功拥兵自重,险些将后来年少继位的新皇架空成傀儡。
新皇掌实权之后,便立下铁律。
本朝驸马文不上四品,武不掌兵权。
七姐轻叹,低垂眼眸。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七姐宽心,这不怨你。」
八皇姐自知失言,轻咳一声,连忙岔开话题。
「说起来,他旁边那位,倒是我们绝佳的驸马人选。」
我抬眼望去,正对上那人的目光,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那人见我看到他,咧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宝衣玉带,唇红齿白,抬起胳膊使劲向我挥手。
我连忙低头抿了口茶。
真是冤家路窄。
这人名唤谢阳,是谢家的小公子,作为父皇的心头肉谢贵妃最偏疼的侄子,这小子从小就和皇子公主一起长大,十足十的不学无术,读书开蒙时作为年龄相仿的同窗,父皇命我多看顾他,很是令我头疼。
见我不理他,谢阳一溜烟小跑着过来,隔老远就听到他的声音。
「小师父小师父!」
眼见着这个二缺还有七八步便扑到我们的看台前,亭柱旁的阴影里,一道黑色的身影闪身而出,长剑一横,玄色的剑鞘闪着不近人情的寒光。
「不得对公主无礼。」
宁奕背对着我,声音平静无波。他穿着与其他侍卫首领一般无二的服制,却修长英挺,独有雪松般凛冽的气质。
「谢公子,请自重。」
谢阳鼓着腮帮子正要发作,一抬头看见拦住自己的人竟是宁奕,一句「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没说出来,气得捏了拳头,狠狠瞪了宁奕一眼。
「姓宁的,你等着,小爷要你好看。」
说完又攥着拳头气鼓鼓地走了。
宁奕看他走远,转身向我们揖了个礼,又退回到阴影里。
一转头,八皇姐憋笑憋得都快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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