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咱俩上次偷偷去百花楼听戏,那可比这出格多了,瞧你也听得津津有味。怎么这会儿说这么点八卦你就激动成这样。」我咳了半天,偷偷斜眼瞥了眼宁奕。他抱着剑,站在暖阁外的栏杆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我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和宁奕就此过上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
即使我说他无须应卯随侍,他依然尽忠职守,一丝不苟地在做着一个普通侍卫。
每日清晨,我都能隔着一大片的海棠,看见他在那片空地上练武,我找了工匠,把那片地重新夯过,看起来很像那么回事。
月上中天之时,我放下书本推窗透气,总能看见宁奕高大劲瘦的身形,倚在廊下的立柱旁,悠悠闲闲投过目光来。
重新阖上窗扉之前,我总会拿些垫肚子的糕点,放在窗台上。
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本朝公主地位颇低,总是扮演着皇家这块锦缎上镶边的花,战乱时可以送来送去的筹码这种悲催角色。
更遑论将一个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塞到公主府当个灰扑扑侍卫首领这种事。
朝野间自是流言纷飞。
有人说,是镇远侯在前朝忤逆了皇帝,皇帝故意将他最出色的小儿子赐给自己最不受宠的小女儿做奴仆,借此打压镇远侯府的气焰。
有人说,是宁奕爱慕九公主多年,以战功相求,愿做九公主入幕之宾。
还有人说,是九公主看上了宁奕,几个姐姐还未成亲,不好先招驸马,只好将他先作面首养在府里。
听到最后一个,我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差点没呛着。
七姐攥着帕子捂住嘴,嫌弃地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你瞧瞧你,咱俩上次偷偷去百花楼听戏,那可比这出格多了,瞧你也听得津津有味。怎么这会儿说这么点八卦你就激动成这样。」
我咳了半天,偷偷斜眼瞥了眼宁奕。
他抱着剑,站在暖阁外的栏杆处,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我偷偷松了一口气。
「还是说?被人说中了?」七姐凑过来,一脸的促狭。
「阿姐莫要打趣了,那可是宁奕。听说他在战场茹毛饮血,一刀捅俩,我哪有那个胆子。」我苦着脸压低声音。
「从小到大你还不知道吗?但凡这种事总跑不了我,刚开蒙那会儿谢家那个纨绔子不学无术和五哥掐架,最后父皇还不是把他拎在我旁边进学,让我看着不许生事吗?」
「哎,也是,说起来还是你和容娘娘脾气太好了。换作我母妃,早哭着喊着闹到光明殿去了。」七姐咬着一块酸枣糕,愤愤不平。
「也罢,左右不过流言,生不了事。」我给七姐又斟了些茶,「说起来,听说父皇打算去行宫围猎,阿姐今年忙着备嫁,可还去吗?」
「去啊,有热闹干吗不看。」
把七姐送到府门口,一回头,凭栏处,宁奕好整以暇抱着剑看着我。
「公主,卑职不吃生肉,也不喝血。」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宁奕笑。
我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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