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莺进了门。虽然跪在地上,可看我的眼神,好像她才是宠妃,而我是个舞姬一样。「谁允许你这么看娘娘的?」还不等我说话,身边的侍女便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柳莺莺进了门。
虽然跪在地上,可看我的眼神,好像她才是宠妃,而我是个舞姬一样。
「谁允许你这么看娘娘的?」
还不等我说话,身边的侍女便扬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她白嫩的脸立马红了,顶着个手掌印,目光冷傲。
「什么娘娘?不过是个不知羞耻的淫妇,誉王殿下对你一片深情,你却对他造谣中伤。」
「大胆。」
旁边的侍女还要打,却被我拦了下来。
我靠坐在贵妃榻上,嘴角噙着浅笑,上下打量着她。
大概在李珣身边待久了,他那种但笑不语,不阴不阳的神态,我也学会了几分。
果不其然,被我盯着看了没多久,柳莺莺脸上出现恐慌,眼神躲闪起来。
我心情颇好地扬眉一笑。
「柳姑娘说本宫造谣?可誉王深情,妻妾只有本宫一人。你是怎么知道他行不行的?
「莫非,誉王的深情都是装的,背地里早就与你有了私情?」
我话说得不疾不徐,柳莺莺的脸却越来越白。
到了最后,忍不住发起抖来。
「胡……胡说,我跟誉王殿下清……清白白。」
「你跟誉王如何,本宫不关心。可你说本宫造谣中伤,那便该罚。本宫确实想打你,但也想打得你心服口服。」
我说完,摆了摆手。
「掌嘴吧。」
清脆的耳光声再次响起。
柳莺莺那么个娇滴滴的姑娘,很快被打得起不来身。
我默默看着,那些往事不由涌入脑海。
上一世,我死之后,不知为何没去投胎,魂魄一直围在誉王身边。
目睹了他登基后娶了柳莺莺,两人在洞房里互诉衷肠。
李祯深情款款:「莺莺,这些年真是委屈你了。」
柳莺莺楚楚可怜:「多亏陛下的计谋,让那蠢妇早早死了。她虽是个替身,但在陛下身边一日,莺莺的心就痛一日。」
李祯大为怜惜,连忙将她抱住。
「她虽然死了,我却还不得不强装痴情,真是对不起莺莺。」
柳莺莺眼中带泪,得意一笑。
「只可惜那蠢妇到死都以为陛下爱她。真想看看,若是她咽气之前得知真相,会是个什么傻样。」
我听着他们的话,气得简直胸口要炸裂。
挥舞着拳头,对着他们一顿猛打。
只可惜,我是抹游魂,拳拳都打在空气中,伤不到他们分毫。
现如今,能看着一记记耳光,实打实地扇在柳莺莺脸上,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这是怎么了?」
随着个冷冷的声音,李珣走了进来。
屋里的人跪了一地,我也赶紧行礼。
他并没像往常那样扶我起身,而是看着满脸血泪的柳莺莺,沉声问:「为何打她?」
还不等我说话,柳莺莺就膝行几步,抓住李珣的衣角。
她脸肿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咽咽地看着李珣,别提有多委屈可怜。
李珣淡淡扫了我一眼,又问了一声。
早上,他离开时便不怎么高兴,这会儿下朝回来,见我打人,似乎更动了怒。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陛下,她,她诽谤臣妾,她说……」
可李珣却不耐烦地打断我:
「她说什么,不必告诉朕。朕只想问,打她,能让你高兴?」
我讷讷点了点头:「能。」
「行了,那便打吧。」
他随口吩咐了一句,就抬脚往内殿走。
留下缓不过神来的我,和脸上的委屈还来不及收回的柳莺莺。
内殿里,我坐在李珣腿上,一颗一颗为他剥西域进贡来的葡萄。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柳莺莺挨打的声音。
李珣蹙了蹙眉:「卿卿,朕觉得有些吵。」
我愣了愣,连忙吩咐外面的奴婢停手,将柳莺莺带走。
「谁说让她走了?」
李珣却一手抱着我,一手指了指他的御前太监。
「你去把内廷用刑的针拿来,那个扎着疼,还没声响。」
太监领命而去。
他又点了下还在呆愣的我的额头。
「这样,卿卿开心吗?」
「开……开心。」
「既然开心,怎么也不对朕笑一下?」
我连忙展颜一笑,将头靠在他肩窝里,小声说:
「陛下对臣妾真好,臣妾真是越来越离不开陛下了。」
他哼了一声,却带着明显笑意。
「还算有点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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