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话音刚落,陈秀的爹就阴了脸,他把彩礼钱拿了,领着他家几个人走了。我小叔想去送,还被陈秀瞪了一眼。我小叔说:「爹,娘,就是借下野驴配种,你们为啥不答应?」...
我爷话音刚落,陈秀的爹就阴了脸,他把彩礼钱拿了,领着他家几个人走了。
我小叔想去送,还被陈秀瞪了一眼。
我小叔说:「爹,娘,就是借下野驴配种,你们为啥不答应?」
我爷说:「陈春是个屠夫,刚进院他就盯着咱家野驴看,他不是想借野驴,是想要咱家野驴。」
陈春是陈秀的爹。
我奶说:「这样的人家不善,桂生,要我说,你再考虑考虑。」
我小叔瞬间急了:「我不考虑,我就要娶秀。」
我爷和我奶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无奈。
我奶说:「陈春拿了彩礼,这亲事也就成了,等秀过了门,你俩好好地过日子。」
听我奶这么说,我小叔脸上露出笑。
转眼到了我小叔结婚的日子,我家院里挂上了红绸子、红灯笼。
我小叔穿着新衣服去接新娘子,我们村里人都在我家院里等着,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我小叔回来,只有个年轻的后生跑回来,他对我爷说:「叔,新娘子家又要一头毛驴,要是不给就不肯出娘家。」
我爷愣了几秒:「哪有这样办事的?」
我奶也生气,板着脸说:「你告诉桂生,没有驴,要是不过门,就不娶了。」
年轻的后生左右看了看,他凑到我奶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我奶瞬间变了脸色,嘴里骂我小叔:「这个小畜生,一点都不省心。」
我爷问:「老婆子,咋了?」
我奶叹了口气,她凑到我爷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
我爷皱紧眉头:「把母驴送过去。」
年轻的后生把我家母驴牵走,我家驴圈里只剩下一头野驴。
母驴送过去没多久,我小叔总算把新媳妇娶进门。
等到了晚上,村里人都走了,我小叔早早地就把西屋的门关上。
我爷我奶坐在土炕上数礼金,我奶说:「老头子,这礼金钱不够还的,要是把母驴卖了,加在一起就够了。」
我爷叹了口气说:「不管咋说,桂生总算娶了媳妇,是件喜事。」
我奶点了点头说:「是件喜事,我听桂生说已经三个月了。」
我爷没说话,连着抽了几口旱烟,然后对我奶说:「早点准备吧。」
转眼又过了三个月,我小婶已经显怀,肚子很大。
我小叔盯着我家驴圈里的野驴看:「爹,秀马上就要生了,得需要营养,要我说就把野驴卖了。」
我爷说:「山上的野鸡、河里的鲤鱼,我没少抓,都给你媳妇补身体了,你别打野驴的主意。」
我爷话音刚落,我小叔就变了脸色,没好气地说:「爹,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咋感觉你对头野驴都比对我好哪?秀现在怀着你的亲孙子,需要补营养,咱家又没钱,就这头野驴值钱,我在城里遇见个老板,他要买咱家野驴的驴鞭,给这个数。」
我小叔朝着我爷伸出十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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