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扶渠比她还激动,跪地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根本没有邀请四小姐过来。是四小姐自个急匆匆地过来,小姐见她脸都冻白了,又没有暖手的手炉,便叫冬絮回去给四小姐拿手炉来。”...
扶渠道:“因为小姐看不惯他。”陆晚汐问:“他长得又不丑,我为什么要看不惯他?”
以前对于这种事,陆晚汐都是避讳的。现在见她问了出来,扶渠索性就告诉她:“小姐很小的时候夫人就去世了,侯爷后来都没有再娶。小姐一直以为侯爷是因为与夫人恩爱,连个妾室姨娘都没有。可是……
“可是夫人走后才两三个年头,侯爷就把二少爷领回来了,说是侯爷的儿子,以后就住在侯府里。二少爷一看便比小姐大好几岁,若按照时间推算起来,只怕出生的时候,还是侯爷与夫人正恩爱的时候呢。”
扶渠瞅了瞅陆晚汐,见她面无异色,才继续说下去:“小姐一直觉得二少爷的存在,让夫人与侯爷的恩爱变成一场泡影。可侯爷就只有小姐一个女儿,小姐曾说陆家需要一个儿子,将来是陆家的顶梁柱,所以才容忍二少爷一直在陆家,只是小姐心里不接纳,这些年来一直视而不见。”
原来是这样。
陆晚汐不记得那些种种,现在听扶渠说起,心里没有太大的波澜。
她想了想,道:“那生下他的姨娘呢?”
扶渠摇头,道:“没人见过呢。侯爷只带了二少爷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亲娘是谁。”
这时外面有人来传话,侯爷回来了,请三小姐去前厅一下。那传话的人还好心提醒了一句,说是陆氏带着四小姐,在侯爷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往前厅去了。
在去前厅的路上,扶渠心里有些惴惴的,道:“小姐,你说二少爷……他会不会把你供出来啊?毕竟你以前对他那么的不友好……”
陆晚汐僵了僵嘴角,道:“再怎么不友好,好歹我和他是一房的,他总不至于去帮大房吧。”
说来说去,陆晚汐心里也没底,又道:“早知道这样,以前就该对他好点。”
真是的,以前自己怎么恁的想不开,她爹都已经把陆修寒给带回来了,也承认是他的儿子了,不管她再怎么耿耿于怀,也抹灭不去陆修寒的存在。她何必要为了她爹娘感情上的那点风花雪月而不承认陆修寒是自己的兄长?
难不成要把人给推出去给别人,也好过让自己有一个好哥哥?
这一世陆晚汐活得太明白了,她不需要那么多的敌人,她需要将来有人帮助她,帮助她爹,撑起整个陆家。
神思间,陆晚汐已经到了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陆氏和婉儿在厅内哭得肝肠寸断。
琬儿看见陆晚汐,简直跟见了鬼一样,一边害怕着,一边又指着她,说她要害死自己。
琬儿脸色惨白,此时情绪十分不好。
威远侯一回家就碰到这些糟心事,当然要公正严明地处理。
起初琬儿身边的丫鬟冬絮颤颤巍巍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说是陆晚汐邀请琬儿去冰塘上赏锦鲤,却趁琬儿不注意,一把将她推下了水去。
威远侯自然不会听信冬絮的片面之词,这才叫了陆晚汐过来询问一番。
结果扶渠比她还激动,跪地道:“侯爷,冬絮她撒谎!奴婢跟随小姐在塘上赏景,根本没有邀请四小姐过来。是四小姐自个急匆匆地过来,小姐见她脸都冻白了,又没有暖手的手炉,便叫冬絮回去给四小姐拿手炉来。”
适时,府里下人已在塘边找到了那个手炉,呈到厅上来。
随之门口光线微微一暗,陆晚汐侧头看去,见陆修寒不紧不慢地步入。他逆着光,外面冬日的雪光给他周身淬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那轮廓和眼底里的神色,却越发显得深邃。
用陆晚汐自己的话说,他长得又不丑,那眉目清朗,高鼻梁、薄嘴唇,面容瘦削,多看几眼,就会觉得越看似越好看。
再加上他常年是在军营沙场里混的,是习武之人,身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时挺拔如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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