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就好踩着我爹干事儿,她也烦人,张口就是青儿她爹甘愿给人当马前卒,也是家学渊源。「你做人子女的怎么能怨恨自己的爹呢,这是大不孝。」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她爹就好踩着我爹干事儿,她也烦人,张口就是青儿她爹甘愿给人当马前卒,也是家学渊源。
「你做人子女的怎么能怨恨自己的爹呢,这是大不孝。」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她感觉我在说疯话,「张珍珍你发什么疯!」
「你爹干这么多年还是个五品,差我爹一截子,你就只能说点酸话,你瞧你话里话外多怨你爹不能给你长脸。」
有时候官大一级压死人,这话一传出去,我名声本来就那样,可她家原本那清贵的名声,也落了个嫉妒的名头,听说她回家被她爹请了家法。
明明是她爹嫉妒我爹嫉妒得要死,还把锅甩她身上,我真可怜她。
我以前就问过我爹,「为什么他们这么恨你,」我爹说他们需要一个千夫所指的贪官。
这句话直接把我的 CPU 干烧了。
我是重活了十几年,可也不代表我脑子进化了。
在我及笄这天,接到了陛下赐的圣旨,我家双喜临门:我成了太子妃,我爹成了宰相。
送走天使后,我和我爹都笑不出来。
我早就做好了一辈子不嫁人的准备,如今我家权势滔天,皇帝让我入宫,明摆着是要走「狡兔死走狗烹」的戏码。
我爹只恨皇家无情,我下辈子得待在红墙绿瓦里,跟一群女人争一个男人。
他晚上又喝多了,偷偷跑去哭我娘的牌位。
「素娘,我真没用,我堂堂七尺男儿,当年没护住岳父岳母,也没护住你,现在我连我们唯一的女儿都没护住。」
我爹亲缘浅薄,六七岁的年纪就失去了父母,族里人没说看护小儿一二,反而欺他年幼失怙夺了家里仅剩的薄田。还是当时他的老师,也就是我的外公,怜惜他小小一个人把他带回了家,从此亦师亦父地爱护着他,外祖母是个以夫为天的温柔女人,对爹爹更是好得不得了,等爹爹长大后更是将自己的独生爱女许配给了他。
娘与爹青梅竹马,又是师兄妹的情谊,婚后自然是琴瑟和鸣。之后爹成了探花,对外发誓此生绝不纳二色,要与娘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此,他不知道成了多少女人的春闺梦里人。
听爹爹说,那时他还是个官场的毛头小子,他正直清高,与同僚格格不入,不爱钱,不爱权也不爱美色,是个很擅长弹劾人的硬茬子。
那一年黄河决堤,离家乡很近,他主动请缨,谁知刚去了看到就是人间地狱景,我的外祖父母也在那场灾祸里离世,非天灾而是人祸。
外祖父是个受乡里人爱戴的举人,他没参过政事,他不知自己替民请命,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老两口还没等到爹爹去到就含恨而终。
那时娘怀着我,爹怕娘出事没有往回传信,但天妒红颜,不知是谁买通了府里的丫鬟,把消息告诉了娘,娘当场早产,拼着力气将我生下,爹累死了三匹马,也没赶上见娘最后一面。
自此爹就成了个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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