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中。宋惊舞回头望着接旨的姜雪柔,再想到她刚刚那满含恨意的话,明白她是在筹谋着报仇。想到君墨寒的深重疑心,宋惊舞想劝,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姜雪柔恐怕也不会听。...
寒风瑟瑟中。
宋惊舞回头望着接旨的姜雪柔,再想到她刚刚那满含恨意的话,明白她是在筹谋着报仇。
想到君墨寒的深重疑心,宋惊舞想劝,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姜雪柔恐怕也不会听。
最后,她缄默离去。
养心殿外。
宋惊舞找到南鸿:“你一直贴身保护主子,可知他将我那半块家传玉佩放在了何处?我想将它拿回来。”
南鸿有些为难:“知道。但你为何不直接同主子说?”
宋惊舞抿了抿唇,昨夜之事后,她不知该如何平静的对待君墨寒。
见她不语,南鸿又开了口:“你到底怎么了?从主子登位开始,你就变了好多,甚至敢违逆主子。惊舞,我们是暗卫,我们的命都是主子给的,我们得懂得报恩。”
“报恩?”宋惊舞喃声重复着这两个字,语气讥嘲又讽刺。
她看着什么都不知晓的南鸿,眼神复杂:“报他的灭门屠国之恩吗?”
南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殿内就响起了君墨寒的声音。
“让宋惊舞进来。”
南鸿不敢违抗,替宋惊舞打开了殿门。
宋惊舞抬步走进。
殿内,炭火燃燃。
微敞的窗吹进来辛冷的空气。
一身玄色龙袍的君墨寒站在台阶上,脸色含怒。
目光对视间,宋惊舞没有行礼。
君墨寒眸色渐冷:“为何不行礼?”
宋惊舞没答,反问:“你会对杀你满门的凶手行礼吗?”
当然不会。
这个答案,宋惊舞和君墨寒都心知肚明。
此刻,君墨寒看着眼里再不见浓切情意的宋惊舞,无端烦躁。
“你在恨朕?就为了那些你根本没见过,不认识的人?”
“我不该恨吗?”宋惊舞凝望着君墨寒的眼反问,“在明知我与他们的关系,还命令我手刃亲人的你,我不该,不能恨吗?”
君墨寒一愣。
宋惊舞跟在他身边十二年,对他的命令从没有犹豫,违背。
如今,却来质问自己!
君墨寒袖子里的手慢慢收紧,满目震怒:“杀了他们又如何?你身为暗卫,哪怕我命你去死,你也该照办!”
宋惊舞眼睫颤了颤,脑海中闪过上一世幕幕。
六岁时她被还是寒王的君墨寒相救,为了报恩,为了成全他的大业,自己从十四岁便开始与人搏斗厮杀,生死一线上徘徊挣扎。
宋惊舞迄今还记得第一次完成任务时,刺杀目标的血溅在身上的滚烫感!
如今却化作彻骨的寒冷,一点点侵袭进骨血。
即使早没期待,即使重生那刻就知道自己在君墨寒心里,就只是一把好用的刀。
此刻,宋惊舞也不禁为自己感到可怜。
对君墨寒,也再无话可说。
宋惊舞平视着君墨寒:“还请陛下,把那半块家传玉佩还给我吧。”
要回这唯一一样东西,他们之间便彻底两清。
只要等到那数字归零……
宋惊舞想着,眼神看向君墨寒头顶的数值【情感值:二十】
快了,马上就要解脱了。
宋惊舞有些即将解脱的松弛感,却又有些不知名的紧张。
君墨寒将她的神色变化都看在眼里,莫名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失。
他倏然开口:“给你可以,在此之前,有件任务要你完成。”
宋惊舞一下子提紧了心。
她警惕的看着君墨寒,脑袋里回想起上辈子那些命丧自己手里的人。
以及最后那场冬夜里的设计……
宋惊舞指尖用力到陷进掌心里,抠出一个个月牙血痕:“要我做什么?”
君墨寒眼眸深邃,如狼掠食:“你与柔儿同一日嫁朕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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