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瑶微微笑:“有二少爷和我一起死,是我的荣幸。”“你要钱,要房子车子,甚至要工作要地位,我们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个,我们绝不可能答应!”江夫人一字一字地说,“阿深的妻子是……”“宋薇吗?”时瑶摇摇头,“她也只是怀了孩子,才成为名义上的江家二少夫人,但其实,她和二少爷还没有领结婚证,不是吗?他们不算夫妻。”江既深神情冷嘲,示意时瑶蹲下来。时瑶顿了顿,乖顺地在他轮椅边蹲下,江既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这张让他那天晚上失控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的脸:“连这个都知道,准备得很充足啊。”江夫人更加生气,这个贱人就是什么都打听好的,就是什么都准备好的,他们竟然掉入她的算计!现在被她拿捏住!...
时瑶被送上手术室的床。
护士将她的双腿曲起来,呈M字型固定住,这样近乎屈辱的姿势,以及后面子宫被仪器刺穿,都让时瑶疼得揪紧身下的床单,眼睛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以前……以前那个人在的时候,从来不会让她,受这样的苦。
眼泪模糊间,她眼前出现一片白光,光里有一个身材修长高挑的人,朝她笑得很温柔,轻唤了她一声:“小时瑶。”
时瑶一下溢出了眼泪,好像还看到自己不顾一切奔向他,投入他的怀抱,那是她做梦都想汲取的温暖。
她张开嘴,想呼喊他的名字,护士就啪的一声解开固定带:“可以了,起来吧。”
突入地插入另一道声音,像花瓶落地,打碎美好的幻境,将时瑶一下拉回冰冷的现实,护士递给她一张纸巾说:“缓一下再走路吧。”
时瑶接过纸巾,才恍惚地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喉咙滚了一下,咬着唇在心里对自己说——不哭了不哭了,他不会愿意看到她哭的,她不能让他担心。
她一定会努力,努力回到他身边的。
时瑶扶着墙走出手术室,冷不防看到走廊上的江既深,脚步蓦然一顿,他们的视线也直直对上。
男人依旧坐在轮椅上,膝上盖着一张薄毯,身上的黑色衬衫衬得他周身气场愈发低沉。时瑶没想到他会来,但他的目光只是在她通红的眼睛上,无足轻重地落了一下,就漠然地转开。
时瑶却有些贪恋地望着他,江既深哪怕已经被疾病折磨了整整两年,身体比以前清瘦很多,脸上也总是流露出病态,但容貌还是十分出挑。
尤其是那双眼睛,她最喜欢他那双眼睛,垂下眼皮时是一片扇形弧度,单眼皮的褶皱浅浅的,漂亮又温柔。
江既深察觉到她的目光,忽然抬起眼,这一抬,乌沉浓郁的黑眸,瞬间就将温柔击溃,只剩下冷寂和孤高。
“你在看什么?”
时瑶下意识说:“你真好看。”
江既深一怔,心头无端有种焦躁的感觉,冷声说:“这就是你那晚出现在我房间的理由?那个要你第一次的男人,也有我这么好看?也是你主动脱衣服上的?”
时瑶呼吸不畅,却有一股逆鳞,咬牙说:“不是,我跟他,是他跪在地上,从我的脚尖亲吻到我全身开始的。”
江既深厌恶地道:“人尽可夫。”
时瑶像被铁锤敲击脑袋,晕眩了一刹那,然后就听到医生难掩高兴地快步走来:“亲子鉴定结果显示,时小姐怀的,确实是江先生的孩子!”
江夫人跟在医生身边,也是激动:“太好了,太好了!时间上也来得及!阿深有救了……时瑶,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推薇薇下楼的罪行,就一笔勾销!”
时瑶睁开眼,摸着自己已经四个月的肚子,又看向江既深。
可能是因为长期的病痛折磨,他的表情总是很寡淡,得知这个检查结果,也没太大情绪起伏。就像宋薇,他名义上的妻子,那天孩子没了,他也是看都没看就走了。
时瑶抬起下巴,突然开口:“我有两个要求。”
江夫人皱眉:“什么?”
时瑶说得更清楚一些:“我说,我可以生下这个孩子,但我有两个要求。”
江夫人的脸色也淡了几分,但还是用大发慈悲的语气道:“看在你怀的确实是阿深的孩子的份上,你说吧,要钱,还是要房子车子?我们江家都可……”
时瑶直接道:“第一个要求,我要江既深——娶我。”
江夫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而江既深的表情也终于有了变化。
该怎么形容他的表情呢?
就是明晃晃的厌烦憎恶!
想必是在听时瑶说出那个要求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心里给她下了定论。
断定她就是一个处心积虑,甚至不惜当佣人也要进入江公馆接近他;恬不知耻,自荐枕席怀上孩子之后;胆大包天,推二少夫人下楼,害二少夫人流产,最后再仗着自己肚子里那块肉,意图取而代之,一步登上枝头的恶毒心机女!
——如果这个人不是时瑶自己,她也会这么认为,毕竟这一整套行为逻辑,很无懈可击。
时瑶深吸了口气,在江既深讽刺的眼神,和江夫人难以置信的神情下,说出第二个要求:“我还要跟江既深签一份协议。”
“我怕你们等我生下孩子后,就要我和江既深马上离婚,所以签协议,婚姻关系至少持续三年,三年内,如果江既深要离婚,他手里恒安航空集团一半的股份就得转到我名下。”
江夫人差点又要冲上来给这个贱女人一巴掌!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
江夫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无耻下作的女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怀上孩子,就真把自己当成金疙瘩了?你别以为过去四个月我们就不能让你坐牢,你……”
“我在你们面前确实不算什么,但我现在怀孕了,”时瑶慢慢地说,“怀的是江既深的救命药引。”
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就如同一只手,扼住爱子如命的江夫人的喉咙!
“你们可以不答应,也可以继续把我关起来,但一个在我肚子里的东西,我想要‘拿掉’还是很容易的,摔倒、撞桌角什么的,你们可以试试是你们囚禁我的方案多,还是我自残的办法多,反正我什么都不是,你们当我还怕死吗?”
时瑶考虑得这么周全,显然是早有预谋,没准被关在阁楼那四个月,她脑子里盘算的就是这些!江夫人摇着头:“你简直是……”
时瑶柔柔地问:“二少爷,你说呢?”
江既深冷冷一笑:“我说你是在找死。”
时瑶微微笑:“有二少爷和我一起死,是我的荣幸。”
“你要钱,要房子车子,甚至要工作要地位,我们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个,我们绝不可能答应!”江夫人一字一字地说,“阿深的妻子是……”
“宋薇吗?”时瑶摇摇头,“她也只是怀了孩子,才成为名义上的江家二少夫人,但其实,她和二少爷还没有领结婚证,不是吗?他们不算夫妻。”
江既深神情冷嘲,示意时瑶蹲下来。
时瑶顿了顿,乖顺地在他轮椅边蹲下,江既深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看着这张让他那天晚上失控地要了一次又一次的脸:“连这个都知道,准备得很充足啊。”
江夫人更加生气,这个贱人就是什么都打听好的,就是什么都准备好的,他们竟然掉入她的算计!现在被她拿捏住!
时瑶望着他的眼睛:“我的要求,就是想跟你当三年的夫妻,三年而已,比起你的一辈子,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都不能容忍吗?”
江既深指腹按着她的嘴唇,却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好,我答应你,但愿你坐得稳这三年的江太太。”
“我要马上领证,”时瑶得寸进尺,“马上签协议。”
“很谨慎,怕跟宋薇一样,只是名义上的江家二少夫人?”江既深捏着她的下巴的手在用力,时瑶很疼,但她没有吭声,也没有躲避。
男人眼眸中隐约有黑气在翻涌,昭示着被她威胁这件事,他根本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好,马上领,马上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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