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哭,没有闹,被抢夺的姑娘和死去的宾客一样安静。我听到自己骤然急促的心跳声。这是新的试验吗?如果是,我真的要这么做吗?我问自己,又看向邪神。...
四周静悄悄的。
没有哭,没有闹,被抢夺的姑娘和死去的宾客一样安静。
我听到自己骤然急促的心跳声。
这是新的试验吗?
如果是,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问自己,又看向邪神。
邪神平静的神态告诉我,不是新的试验。
结束就是结束,邪神不屑于骗凡人。
在祂眼中,一百八十条鲜活跳动的生命和一发响亮的礼炮没什么区别。
倒是我长久的沉默引祂侧目。
祂一挑眉,露出有些诧异的模样:「不高兴吗?」
祂的目光中有审视的意味。
弱小如我,手上却沾满鲜血。
所有和我有关系的人都死了,哪怕只是点头之交。
我该和祂一样视人命如无物。
在邪神的注视中,我只能告诉祂:「太静了。」
邪神也有些苦恼:「开始还会哭,现在连叫也不叫。」
神力连接天地,一怒轻则烧山毁林。血肉之躯在这种超乎想象的力量面前,连哼一声的余地都没有。
「太无趣了。」邪神说,「我们去找些别的乐子。」
祂随手就要毁掉眼前一百八十位蝼蚁。
我打断了祂。
邪神更加诧异:「小白花,你在怜惜她们?」
如何不怜惜呢?
她们是我,也是每一个神力下无助的人类。
我说:「把她们送给我,她们曾是你的新娘,我要自己处置。」
邪神告诉我:「她们在一天,便一天挡了你的位置。她们活着,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之后便不再管她们的归属。
邪神笃定我会杀了她们。
但是我必不会。
她们死了,我做的一切都会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我出卖自己,与邪恶为伴,只为将尖刀对准为祸之神,绝非无辜之人。
若是因此践踏生命,和邪神恶魔之流有什么区别呢。
我将被抛弃的姑娘安置在荒村里。
她们漂亮的绣花鞋踩过横陈的尸体,逶迤的裙摆沾染血腥的污泞,年轻的身体住进摆满可怖贡品的黑暗房间里。
她们沉默着,不见惊慌,不见悲喜,深深地低着头,仿佛只剩一具还在喘气的皮囊。
但是我知道这里发生过的事情能让她们活过来。
这个村子曾经光明,后来被邪恶覆盖。
当光明和邪恶都归于死寂,她们将成为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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