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累了,坐倒在青草覆盖的柔软的地面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再次醒来,我枕在邪神的膝上。邪神手上的黑色指骨戒闪着沉郁的光芒,祂正在梳理我鬓边的碎发。邪神说:「我腻味了,试验终止。」说风是祂,说雨是祂。...
我太累了,坐倒在青草覆盖的柔软的地面上,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我枕在邪神的膝上。
邪神手上的黑色指骨戒闪着沉郁的光芒,祂正在梳理我鬓边的碎发。
邪神说:「我腻味了,试验终止。」
说风是祂,说雨是祂。
水蛇骨架紧紧缠绕在我的食指上,我没有作答。
邪神带我回到荒村。
张白色灯笼,贴白色喜字,桂木棺材进礼堂,堂下酒席热热闹闹。
我是这场阴婚的绝对的主角,从头至尾。
宾客的脸上还挂着笑,毒血从他们尚且温热的尸体流出,染黑了土地。
草木枯死,万物不生。
这里再不见我生长的痕迹,彻底变成人间地狱。
邪神每看到这样的景象,心情都很好。
祂说:「邪神喜欢你献的这份礼物。」
邪神的手轻轻向上抬,随着祂的动作,满地的毒血中升起一件血嫁衣。
嫁衣红到近乎黑,图案是枯死的藤蔓,和被藤蔓困住的濒死的鸳鸯鸟。
邪神抬起的手向下压,血气冲天的嫁衣换在我身上。
祂说:「这是邪神的礼物。」
嫁衣层层叠叠,厚厚压在我身上,我却冻得直打哆嗦,眼睫毛很快覆上一层白霜。
宾客被我毒死,血液里也充满对我的怨气。
水蛇骨架活了过来,张开巨大的蛇嘴。
一个个带着怨气的魂魄,无论生前如何嚣张跋扈,作恶多端,就像汤里的菜叶子一样,被骨蛇吸进口中。
骨蛇没有吃饱,空洞洞的头骨四处张望,便如离弦的箭,直奔棺木而去。
吃完村里最大的毒瘤,那只千年小鬼王之后,骨蛇打了个饱嗝,重新变回戒指,盘在我的食指上。
我停止颤抖,不再感到寒冷,嫁衣上的鸳鸯鸟也得以挣脱藤蔓。
邪神说:「这是邪神的第二个礼物。」
我扯了扯身上的嫁衣,问祂:「我是你唯一的新娘吗?」
邪神漫不经心地一挥手,眼前跪倒一百八十位容貌昳丽的女子。
她们深深低下头去,只见柔软白嫩的脖颈。
强取豪夺是邪神的游戏。
祂曾乐此不疲。
但是祂现在找到了新的玩具。
邪神说:「杀了她们,为新婚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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