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许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起他抱着我的感觉。我衣衫上的鲜血污秽,我的战栗和惊慌,都似乎因为他的到来消失殆尽。他着急的喊着我的名字,「不要睡,凝漪。」我张开嘴巴,吐出一颗碎牙,我想说话,让他去救李南舒,但是我没有用的昏厥过去。...
即使许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起他抱着我的感觉。我衣衫上的鲜血污秽,我的战栗和惊慌,都似乎因为他的到来消失殆尽。
他着急的喊着我的名字,「不要睡,凝漪。」
我张开嘴巴,吐出一颗碎牙,我想说话,让他去救李南舒,但是我没有用的昏厥过去。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李南舒。
她的尸体被分成了许多份,沉到了邻市一条河流的上游。
她的遗物里,碎裂的手机屏幕显示着最后的信息:
-李老师,我想约你见一面。
-是因为霁琛的事情吗?凝漪其实喜欢霁琛,对不对?
-我喜欢。但有的话我还是想当面和你说。请见我一面。
真可惜啊,李南舒死了。她成了完美受害者。她自此有了长久的,不被指责并为人深信的权利。
我从混沌醒来,一旁的傅霁琛已经熬红了眼睛。
我想扑进他怀里,一如十七年里受委屈的每一次。可是他抽离起身,眉宇如同深黯远山,一双乌黑鎏金的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为什么要约她在那里见面?」他问,却似乎没有想要我的回答,「你是个疯子,沈凝漪。」
我看着傅霁琛,花了半分钟的时间去理解他所说出的每一个字,他痛苦的表情让我觉得好笑。我扯动嘴角的疮疤,「她咎由自取。」
他凝望我的眼睛,最后一次对我温言细语,「是你找的人,对不对?」
我没办法继续强颜。我说,滚。
那个年头天网工程尚未普及到大街小巷,两个犯罪嫌疑人业已逃窜不知所踪。
李南舒的死,似乎只能由他傅霁琛就在心里给我判死刑。
漫长的一生里,傅霁琛从他的二十二岁就已开始憎恶我。
后来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傅霁琛。
直到傅氏集团的宴会,父亲受邀出席为「优秀企业」颁奖,他在外人面前,是没有任何女伴的,于是由我跟随他一同前去。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Copyright © 2019-2021 2itcn.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