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诡异而和谐。他们来攀扯我的时候,李南舒说,「只是拍几张照片给傅家人,不要害怕,凝漪。」...
画面诡异而和谐。
他们来攀扯我的时候,李南舒说,「只是拍几张照片给傅家人,不要害怕,凝漪。」
我还没有来得及尖叫,迎面就挨了一耳光。瞬间我的右脸剧痛无比,随即双眼模糊、耳朵轰鸣。鼻腔涌出热流的时候,我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去擦。他们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拖行了十余米,和地面接触的皮肤被沙砾剥开刮破,将我如垃圾一样塞进了面包车后座。关上门前朝我啐了一口痰,一人摁住我的嘴,用脚狠狠踢着我的肚子。
在面包车里,我低声下气请求他们放过我,隔着车玻璃我又撕心裂肺的质问她为什么。
他们扯住我的头发,一下又一下拽着我的头撞着车门,用力啃咬我的五官,最后扯下我被划烂的衣裤。
我尖叫、挣扎长达五分钟,就已然精疲力竭任人鱼肉。
他们在哄笑中,将腥臭的尿液灌浇在我的脸颈,即便我咬紧牙关绝不张开嘴,也还是想瞬间撞墙自尽。
鬣狗抢食一般,他们为谁先谁后争执。
李南舒原本倚靠到车门框,想亲眼见证这场筵席,然而两个小混混看见她的脸,对望后一拍即合,「一个兄弟才一千块钱就冒这么大风险,到嘴的肉还不够分的,让她陪着玩呗。」
她被其中一个人拖拽到巷子深处。未久,她的尖声哭嚎归于沉寂。如果说一个人的精神可以死亡,那么我已经湮灭在噩梦般的十七岁。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绝境里产生了看见傅霁琛的幻相,我奋力脱开束缚用尽全身力气拍击车窗,脚胡乱竭力的踢打,用毕生最大的音量尖声呐喊,「傅霁琛!」
那个人慌忙摸索车钥匙想要发动逃离,但是钥匙掖在他刚褪到膝盖的裤包里,他像一只猴子挠痒似的在身上摸索了半天。
傅霁琛挡在车前怒斥开门,将车窗玻璃砸碎。
他是破开我晦暗的一束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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