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找到她吧。」「只要她愿意治疗,就还能再多活一两年。」「求求你了。」周柚在电话里泣不成声。「多活几年……」「多活几年对她有什么好的呢?」「姜珏。」「你什么也不知道。」姜珏愣在原地。...
姜珏开口。
「求求你。」
「帮我找到她吧。」
「只要她愿意治疗,就还能再多活一两年。」
「求求你了。」
周柚在电话里泣不成声。
「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对她有什么好的呢?」
「姜珏。」
「你什么也不知道。」
姜珏愣在原地。
熟悉的窒息感几乎要将他再次淹没。
「我知道的。」
他喃喃。
「知道什么?」
「知道她……」
周柚在那边冷笑。
「姜珏。」
「这个世界上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唐月初是你的妹妹,眠眠就不是你的妹妹了吗?!」
「你知道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姜珏——」
哭腔与质问化为一体,像刀子一样,穿过几千里,如此真切地刺进姜珏心头。
「你知不知道,」
「姜眠早就死在十八岁了。」
他早该知道的。
那么多细节。
姜眠从十八岁开始,骤然冷淡下来的态度。
对所有男性拒之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再穿裙子,不穿短衣,即便在最热的天气,她也永远穿着长袖长裤。
还有。
她腕间的疤。
随身携带的刀。
散落一地的抗抑郁药物。
……
他唯一的,流着相同血液的妹妹——
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开始枯萎了。
15
十八岁那年,我给姜珏打过一个电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给他,或许是还抱着一点幻想,期待着,要是他能救救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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