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打电话给秦深,就说你水性杨花,结了婚有孩子还想和他再续前缘,恶心到他了,告诉他,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一个字,都不准错!”...
回到家,何靖拿着碘伏,温柔的替她处理额角的伤口。
“浅浅,昨晚我喝了酒,没忍住,我不该那么冲动,不该吓唬你,更不该带走念念,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爱你,太在乎你。看见你还想着秦深,我心里就......”
原浅猛地一缩,又来了,何靖每次家暴完,就会生起间接性的怜悯和愧疚。
但眼下正是她打探念念消息的唯一机会。
她刻意放柔语气:“何靖,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只想着你一个人,求你把念念还给我好不好,或者让我看看她。”
何靖脸上的歉意瞬间凝固:“念念很安全,只要你乖乖听话,不再动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等秦深和白微微结婚那天,你自然会见到她。”
“我不会了,阿靖,真的,可不可以......”原浅的心沉到谷底。
“啪”一声,何靖将手中的碘伏瓶猛地摔碎在地,“我说了,只要你听话,听不懂吗?去睡觉,别在这里烦我。”
何靖烦躁地挥了挥手,转身走进书房,重重关上了门。
原浅瘫软在沙发上。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到秦深结婚,何靖一定会杀了念念。
深夜,书房里传来一阵阵均匀地鼾声。
原浅来不及多想,小心翼翼地出了门,打车来到秦深的高级公寓。
她鼓起勇气,按响门铃。
“谁?” 秦深的声音透过冰冷的传声器传来。
“秦深,是我原浅。”
沉寂了几秒,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秦深站在门口,脸色阴沉,眼神锐利:“原浅,你真的阴魂不散,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
原浅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秦深,我没有骗你,何靖就是一个疯子,他真的会打死我,打死念念的。”
秦深冰冷的扫过她慌乱扯开的衣襟。
锁骨之下一片密集的淤紫,可伤口早已被何靖处理过,不像是被打,倒像是激情后留下的。
秦深怒极反笑:“原浅,你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深更半夜,衣衫不整地跑到前男友家里,就为了展示你和现任丈夫的恩爱痕迹?”
“我没有,秦深,你听我说,这些不是......”原浅急地眼泪直流,语无伦次。
“够了!”秦深向前逼近一步:“你仗着我曾经那么爱过你,就笃定我会一次又一次地被你愚弄?就像当年你拿着我母亲的钱头也不回地嫁人一样?把我当猴耍,很好玩是吗?”
秦深地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垃圾,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何靖知道她深更半夜出来找秦深,念念就保不住了!
“不要,不要,念念还在他手上,她会没命的。”原浅跪倒在地,浑身都在颤抖。
但秦深没有在听她说话,直接拨通了何靖的电话。
秦深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她。
她一次次的求救,却被他当成挑衅。
还有念念。
她竟然亲手将女儿推入了深渊。
原浅瘫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哭都没了力气。
何靖来的极快,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公寓。
“跟我回去!”他大步流星地冲上来,丝毫不顾秦深的脸色,直接揪着头发将原浅从地上拽起。
随即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秦总,实在抱歉,我这就带她回去好好管教,改日再登门道歉。”
何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将自己深情爱妻的人设抛到九霄云外,像拖拽货物一般,粗暴的将原浅拖出门塞进车里。
秦深看着何靖粗暴的动作,疑虑顿起。
车内,何靖吐出一个烟圈,慢条斯理的拿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是念念。
念念喊着:“妈妈,你在哪里?念念害怕。”
原浅情绪直接失控,扑过去想抢手机。
何靖躲开,另一只手将她死死按在座椅上,凑近她耳朵:“听到了?你的宝贝女儿,在害怕呢,你说,如果我现在一个电话过去,让她永远安静下来......”
“不要伤害念念,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听你的。”
“好啊,你打电话给秦深,就说你水性杨花,结了婚有孩子还想和他再续前缘,恶心到他了,告诉他,以后不会再打扰他。一个字,都不准错!”
原浅浑身冰冷,她颤抖着,掏出手机。
秦深的名字灼烧着她的眼睛和灵魂。
电话很被接通。
“原浅,你有完没完?”
原浅闭上眼睛,逼着自己说话:“秦深,对不起,刚刚是我在耍你,我水性杨花,想和你再续前缘,对不起,以后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静寂,过了几秒,直接被掐断。
何靖满意的收起手机,掐灭烟,启动了车子。
秦深站在落地窗钱,看着楼下的黑色轿车消失在视野中。
脑袋里一遍又一遍的划过原浅苍白的模样。
她真的在玩弄他吗?
还是说......她说的是真的呢?
他不敢往下想,拿起私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何靖和原浅婚后的情况,特别是原浅的就医记录和社交情况。要快,保密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