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庭后,我给敖杰判了死缓,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敖杰更是笑逐颜开,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谢谢!」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开庭后,我给敖杰判了死缓,大家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敖杰更是笑逐颜开,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声:「谢谢!」
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几天后,法院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程羽的父亲,程兵。
他抱着女儿的遗像,跪在法院门前,身后挂着一条白布,上面用鲜血写着几个大字:「恳请法院判处杀人凶手死刑!」
围观拍照的人很多,领导害怕造成不良影响,叫法警拿着大喇叭驱离了好几次。
围观的群众不想惹麻烦,走了,但程兵坚决不肯离开。
于是领导把我叫来:「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屁股,要是这事儿上了热搜,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只好披上外套,拖着疲惫的双腿去见程兵。我向程兵表明自己的身份,他「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领导,我昨天又梦见女儿了,她说自己死得太惨,所以没法投胎转世,请你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啊!」
程兵非常高大,身高接近一米九,可能是因为工作原因,他的手很粗糙,还有很多烫伤的痕迹。
可就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竟然哭了。
我叹了口气,拿出一套我早就用烂的说辞。
「你跪在这里求我没用,你当务之急,是请一个律师帮你走法律程序,我帮不了你,只有法律才能帮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脸红得发烫。
我太清楚了,法律是帮不了这个可怜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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