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传来闷闷的疼痛,那一瞬间甚至连视线都是昏暗的,耳边嘈杂又下流的骂声像潮水般远去,却在况鹭睁开眼的时候又聚拢回来。他被人抓着头发摁在镜子上,嘴巴微微张着喘气,在上面留下模糊的气雾。等发黑的视野慢慢恢复正常,他跟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对视着。真奇怪。...
额头传来闷闷的疼痛,那一瞬间甚至连视线都是昏暗的,耳边嘈杂又下流的骂声像潮水般远去,却在况鹭睁开眼的时候又聚拢回来。
他被人抓着头发摁在镜子上,嘴巴微微张着喘气,在上面留下模糊的气雾。等发黑的视野慢慢恢复正常,他跟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对视着。
真奇怪。
他看着自己阴鸷又没有光彩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见不得人的乌云,如果不是还能聚焦,恐怕会让人以为是个瞎子。
身后人抓着况鹭的头发的手收的很紧,头皮疼的厉害。
昨天况鹭跟居案大吵了一架,被居案一脚从屋里踹了出去。
这里的人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被居案玩腻了。没了居案罩着,在只有男人的监狱里,有一张漂亮脸蛋的况鹭自保都是个问题。
他们本来是要上他的,但况鹭告诉他们,他只是跟居案闹了别扭,并没有分手。
这群人虽然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却又不想真的惹上居案,想了想,就只能过过手瘾。
他们太粗暴了,况鹭身上被弄得一片青紫。
况鹭本来可以说两句求饶的话。
陪着居案在这鬼地方过了三年,他太知道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让自己少吃些苦头,但现在他一点都不想讨好自己身后的几个男人。
他感觉有些恶心。
就像三年前被居案强上的那天。
况鹭闭上眼,不想从镜子里看见任何叫他反胃的东西。
这群人比居案差太远了,没多久就完事提上了裤子,况鹭很想嘲笑他们,但他不敢。
在况鹭穿裤子的时候,一个男人踩住了况鹭褪到脚踝的裤子。
况鹭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他就捏住了况鹭下巴。
“如果明天居案还不找你,我就上了你。”
况鹭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有些艳丽,又有些得意,看的几个人差点又拽着他来一发。
只是这回况鹭拒绝了他们,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穿好自己的裤子,又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他洗的很认真,连指甲缝都来回洗了好几遍。
“你们没机会了。”
一个男人哼笑着就要去拽他头发,满嘴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出来,就被一阵急促又暴力的敲门声打断了。
“况鹭,出来!”
况鹭把水龙头关上,甩了甩水,明明是简单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格外的赏心悦目,况鹭从镜子里笑着看了眼那几个男人。
他们眼里有多渴望况鹭看得真切,但他们不敢拦着况鹭。
外面敲门的声音是警棍。
况鹭今天出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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