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都气哭了,我只是打了个哈欠,收拾了一番就出门,跟着他派来的人到了御花园的水榭处,远远就见萧玹和孟溪在喂鱼。孟溪手上的鱼食没了,娇笑着伸手朝萧玹讨要,萧玹身侧放着装鱼食的桶,他亲手抓了一些递给她。...
映月都气哭了,我只是打了个哈欠,收拾了一番就出门,跟着他派来的人到了御花园的水榭处,远远就见萧玹和孟溪在喂鱼。
孟溪手上的鱼食没了,娇笑着伸手朝萧玹讨要,萧玹身侧放着装鱼食的桶,他亲手抓了一些递给她。
不知怎的,竟触动了我某桩记忆。
我们成婚的第二年,回宫路上遇到了一条狗,那是一条通体黑色的狗,有气无力地卧在路边。
那狗不好看,也不讨喜,甚至连乞食都不会,旁人走近了便龇牙显凶,没人愿意给它吃的,它饿得皮包骨头。
可我胸膛里揣着那颗玲珑心,哪里看得了这个,我叫停了马车,把食盒里醉春堂的点心递给萧玹,让他投远些喂给那狗。
萧玹不接我的点心,只是淡淡看一眼就有了判断:「天生恶犬,不会感激你的,这样的怪物,死了也好。」
他的话像是一颗石子,陡然打落在我心间,激起久久不散的涟漪。
我望着那狗狼吞虎咽的样子,眨了眨眼:「它生来就如此了……」能怎么样呢?
我那时的样子大抵太傻,萧玹乐不可支地掀下车帘,含笑的眸子和着戏谑:「太子妃,你夫君如今在朝中正遇恶犬拦路,你偏去饲食,成亲时我与你说过东宫是我的,中宫是你的,如今我的已经拿到了,可你如此不替你家夫君着想,还要不要中宫之位了?」
我在玲珑心的影响下,两手支着下巴,如往常那般盛着满眼欢喜,专注地望向他:「你才重要,我没关系。」
萧玹被我灼灼的视线望得偏过头,微不可闻地叹息:「你这小傻子。」
他还说:「你好好待着,我自会给你取来。」
他分明说过那样的话,若是诺言,那他未践,若是谎言,那他何必哄我?
人心好复杂,哪怕我花费十年,也不解其中真意。
还好,不属于我的心我已经还回去了,如今什么于我都是不痛不痒。
也许,我更适合做一个怪物。
萧玹看见我过来,原本飞扬的眉色即刻滞住:「封后大典不过半个月,你就停了来中宫请安,珍妃,你到底知不知道尊卑有别?」
我看到被半拥在他怀里的孟溪闻言唇角上扬。
毕竟她这一辈子唯受尊卑之苦,如今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陛下说让我学着掌皇后之权,臣妾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萧玹沉默片刻,望着我:「你现在就可以试试。」
我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似有暗涌,又看不真切。
孟溪已经笑了出来:「那就,让妹妹去这池水边看一个时辰的鱼可好?再多我总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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