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霍公馆的落地窗上,温念望着茶汤里浮沉的普洱,忽然想起三年前的新婚夜。
那晚她泡的安神茶加了茉莉与佛手柑,霍砚之破天荒在凌晨三点前入睡,而此刻他推过来的离婚协议上,墨迹正洇湿她刚签好的名字。
骨瓷杯在她掌心轻颤,无名指上的鸢尾婚戒突然松动,蓝宝石坠在合同中央碎成三瓣,像极了初见那日研究所爆炸的玻璃穹顶。
霍砚之转动着铂金钢笔,袖扣折射的冷光刺进她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