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要不要合奏一下?”……“小祖宗,除了庆祝你生日,今天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江喻白最后那句话像是梦魇,直到我在医院惊醒。
我躺在病床上大口呼吸,一对中年夫妇提着一筐水果,他们走到跟前我才发现。
“小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啊,该赔的钱我们一定给你凑出来。”
妇女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随着我向左转头而变清晰。
医生紧接着也进来了,我侧头看向右边的窗外,走廊的人声突然变得安静起来。
“手机充好电了,先给你的家长打个电话让他们过来一趟。”
我有些僵硬的转头,医生的话我只听清了后半段。
我接过手机,先选了爸爸的电话打了过去。
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
犹豫了一下,我拨通了备注为陆阿姨的电话。
电话快被自动挂断时才被接起,那头的女人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半夜不回来还指望我给你留门?”她的不耐我习以为常,这次却还是惊讶地睁大了眼。
因为我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3 告别旧情左耳听力受损和创伤性失语症。
听到医生的诊断,中年夫妇满脸愧疚。
司机穿着破旧的鞋,旁边的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正无措地来回***自己粗糙的手。
他们的车连保险都不全,我自己付了这段时间的大半医药费。
***刚结束,朋友圈里满是旅游的照片。
江喻白也不例外,他最新的朋友圈,有着和陆冬灵一样的城市定位。
班级群里讨论热烈,江喻白也在里面难得活跃。
而他和我的私聊界面,最后的消息还停留在雨夜前一天。
明晚七点,河边公园的西入口见。
好。
我默默看了会,然后从江喻白开始拉黑删除,接着是其他和他有关系的同学。
我打开和外婆的短信界面。
外婆,我想回家。
好呀,外婆给囡囡做最软的糯米丸子。
4 回乡创业江城是个边陲小镇,也是这七年除了上大学我待得最多的地方。
不能说话,听力也受限,这七年里我喜欢上了和外婆学苏绣。
镇上有很多绣娘,但是迫于消息比较闭塞,绣品大多只在周边小范围传播。
毕业后,我选择回到镇上,想着能不能通过自己学的东西改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