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叫住我:“小鱼,抱歉。”
我冲他挥了挥手。
人各有志,咱也不是缺了男人不能活。
南诏风景宜人,四季如春。
我和林漪开了间不大不小的成衣铺。
平日里除了开店,就是带着圆圆游山玩水。
听闻后来裴商当真中了状元。
蔺辞看人,向来只看真才实学,并未为难他。
京城许多达官贵人要将女儿许配于裴商。
他尚了郡主为妻,随着仕途一路青云直上,府内又添了不少人。
林漪免不了一阵唏嘘:“当初我还觉得你与裴商甚是般配,如今倒像两个世界的人。”
我笑了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间一晃而过。
圆圆及笄了,又出嫁了。
男方是个父母双亡却又知根知底的人,算是入赘。
铺子的生意都交给了小俩口打理。
年轻人一天到晚有使不完的牛劲。
铺子被他们越做越大,小有规模。
夜里我和林漪在院子里逗着孙子。
林漪问我:“一辈子没成亲,你不觉得遗憾吗?”我反问她:“这么多年追你的人从这儿排到京城,你为何没有再嫁呢?”我俩对视,而后释怀一笑。
“总归这辈子还算圆满。”
我抬头看向缺了一角的月亮:“或许吧。”
后记林漪在我六十八岁那年离开了。
圆圆和宝宝哭得不成人样。
我亲自给她安葬。
按照她的遗愿,与她亡夫葬在一处。
只是没想到两年后我也走了。
不是离世,是回到了现代。
倘若我知道在我回到家的第二日,蔺辞就驾崩了。
我定会骂他个狗血淋头。
他好像有那大病,硬要拖到最后一刻才肯放过我。
看着眼前依旧年轻的爸爸妈妈,我抱着他们嚎啕大哭。
妈妈吓了一跳,温柔地摸着我的脑袋:“我家小鱼这是怎么了?”爸爸半开玩笑地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嘞。”
我点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一样,泪眼婆娑地从他们怀里抬起头:“大半辈子没见了呜呜呜。”
爸爸给了我一个脑瓜崩:“没睡醒搁这说胡话呢。”
“快来吃早餐,待会儿爸开车送你去实习。”
妈妈拿纸给我把鼻涕眼泪抹了:“都要工作的人了还跟爸妈撒娇,羞羞脸。”
我粘人精属性发作,抱着她不肯撒手:“妈妈,请溺爱。”
爸爸在一旁吹胡子瞪眼:“放开我老婆!”我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