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把亲子鉴定书递到了谢绫欢的手里。
谢绫欢地眼睛瞬间瞪大,满脸不可置信地尖叫道,“不可能,这一定是弄虚作假,花钱搞得手段!”
沈叙白看着面前疯态的女人,上前搂住了她,“欢欢,我派人已经查过了,这张单子没有造假的痕迹,我想你恐怕是误会了当年的事情。”
“怎么可能是误会!”谢绫欢猩红着一双眼睛,又哭又笑的吼道,“我妈从小便一直挂在嘴边上!”
“害我们娘俩流离失所,多年命苦的就是阮家的那个老王八蛋!怎么可能有错!”
沈叙白神情复杂地点开了刚刚阮青竹传过来的一段手机录音。
里面是她和阮父的那段问话,把前尘往事交代了个清楚。
“欢欢......”沈叙白不忍心看她如此崩溃,好言安慰道,“反正现在阮青竹也嫁给大哥了,我俩今后就好好地过日子吧,你选个时间我去带你见父母......”
谢绫欢闻言震惊地偏过头看向他,“你说什么!阮青竹嫁给了谁?”
一提到这个沈叙白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嫁给了我哥沈明洲,我也才知道今天的婚礼竟然就是他俩的。”
谢绫欢沉寂了几秒,然后“咯咯”地笑破了声,“阮青竹这个婊子果真是好手段啊,跟她妈妈一样地心机,此前还同你浓情蜜意恨不得命都给你,转个眼的功夫就能嫁给你哥。”
沈叙白心里本就非常郁结,被谢绫欢这么一说更是气得心悸。
他愈是着急的想要带着谢绫欢去见父母。
既然阮青竹敢以这样的方式玩弄他,他也不必再藏着捏着了。
但是方才还气焰嚣张的谢绫欢,眼下却支支吾吾地小声道,“等我好好选个时间。”
“嗯,”沈叙白想到沈明洲的那张扑克脸,不放心地又叮咛道,“欢欢,阮父既然不是罪魁祸首,你也慢慢放下仇恨吧。不要去招惹阮青竹了,我的大哥很有手段的。”
谢绫欢眼神闪躲了一下,敷衍地“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之后的几天阮青竹都在忙着搬家。
这个婚礼结的其实有点仓促,但是好在沈明洲给了她时间去处理余下的琐事。
在整理东西的过程中,阮青竹又恍然地发现这些年她和沈叙白虽然感情谈得隐蔽,却也是真的很甜蜜。
洗手间里还放着他们的情侣牙刷,情侣毛巾,台子上是沈叙白给她买的各种昂贵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浴缸里盛着无数他们鱼水之欢的回忆。
厨房的冰箱里还堆着她给沈叙白屯的他爱吃的小笼包,外面的留言板上是沈叙白悉心备注的她的忌口。
卧室的照片墙上挂着很多张他们搂搂抱抱的拍立得,这几年间沈叙白带她去了很多地方游玩,她一张张地看过去,仿佛能从照片里听见过往的欢声笑语。
.........
可是那么浪漫的爱意却像幻彩的泡沫一般,一碰就碎了。
阮青竹把一些生活物品该带走的带走,剩下的全扔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沈叙白回到家的时候,一眼便能发觉本来温温馨馨的小家空了一大半,关于阮青竹的痕迹全被抹去了。
他的心里忽然也像是被挖去了一部分,有些失神地走遍客厅,阳台,厨房,卧室,卫生间......沈叙白的眼前走马观花似的回播了一遍这些年的回忆,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他们的爱情是真实的。
半夜梦醒,他下意识地摸向身侧,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温存。
沈叙白瞬间清醒,他紧了紧被子,忽的觉得有些冷。
沈明洲回国后的工作非常繁忙,阮青竹和他鲜少有时间在一起。
不过等他处理好国内这边的一些事务,他们就能够去国外稳定的安居了。
趁此机会,阮青竹重新开张了她的约拍,之前因为经常和沈叙白厮混,一颗心每时每刻几乎都围着他转,她的摄影事业也因此被耽搁了很多。
因为技术扎实,接连接了几单都反响不错,阮青竹很快便在网上小有名气。
今天遇到的客户有点奇怪,约了一套在八点之后,但是给的价钱很多,还要请她吃饭。
早晨的时候阮青竹顺嘴和沈明洲提了一句今晚大概会晚点回来,沈明洲还叮嘱她一切小心。不过阮青竹并没有过多的猜想,只是当成或许是某个商务接拍来找她谈合作,况且有那么多钱拿何乐而不为,便应承了下来。
到包厢了,看见的客户却是熟悉的面容。
阮青竹冷着脸盯着谢绫欢打量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惦记着违约金没有掉头离开。
她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谢小姐如此周折地约我见面,想必不会真的只是约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