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他们会怀疑周晨是为了名额而作案。在那些人眼里周晨是罪犯。他们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周晨的“作案动机”。快中午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走出几个人。透过门缝,我看到周晨耷拉着脑袋坐在审讯椅上。嘴里麻木地念着:“晨晨没有脱珍珍姐的衣服,晨晨没有杀珍珍姐……”他的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我知道,手心里必然是他父亲的军功章。门重新关上的那一瞬,我看到周晨蓝色的裤腿上有一片深色的水迹。他尿裤子了。刚回周家村时,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让他养成正常人的生活习惯。他上一次尿裤子,还是在十年前。我目眦欲裂,忍不住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老村长和一名民兵连忙拦住我。“继宗媳妇!不要冲动!”“周同志,冷静一点!”我身上的包袱掉到地上,装着军功章的铁盒子滚了出来。我眼中含泪,悔恨地说:“是我错了,我不该逃避。”“因为我的软弱,面对权势倾轧,我的儿子只能束手就擒,我却***为力。”“可他的父亲是烈士,他的母亲也是英雄,他有着最光荣的出身啊……”我当初应该接受组织安排的工作,步步为营,成为儿子的保护伞,让所有人都不敢随意欺辱他。6下午,公安审问了我和村里赶车的老六。周晨小时候每月有一半时间要去林老先生家中学习,都是我带他坐村里的牛车往返。他十二岁时,林老突然增加了他的学习强度,需要他天天进城。周晨就不让我接送了。他像个大人一样自己安排好去县城时间和路线,用我给他养小鸡小鸭的奖金,“买通”老六每天接送他上下学。而老六也只是到点了负责接送,不会干涉晨晨的生活。所以我们两个都不知道周晨在县城里发生的事。审讯毫无进展,他们终于同意让我协助审讯周晨。周晨看到我,满脸都是委屈。要是之前,他就要开始叭叭告状了。可这一回,他抖了抖嘴唇,哭得很伤心。“娘,他们说珍珍姐死了,以后都不会跟我一起学习了!”“娘,我乖乖待在这里,你可不可以帮我跟珍珍姐说,让她别死……”我走过去,摸摸他头上的纱布,发现没有渗血。然后替他擦掉眼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