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滚落,在铜盆边沿转了三圈,最后停在爷爷灵位前。“老头子收到啦!”奶奶往火堆撒了把南瓜子,爆开的噼啪声响个不停。李枫***被烟呛红的眼睛,发现供桌下的旧符纸正在燃烧,焦痕沿着电线胶布的边缘蔓延,像极了当年陈道士画的镇灵符。屋外传来货车鸣笛,薛叔在院墙外喊:“刘嬢,东西给你带回来了,放门口了哈,我先走了。”奶奶起身回应,没急着去拿东西。李枫突然发现,铜盆里的火苗突然蹿起半尺高!他分明看见有粒玻璃珠在灰烬里发亮,可伸手去拨时,只看到截烧化的PVC电线。奶奶把布鞋又放到神龛最高处,挨着李枫的小学三好学生奖状。夜风撞开虚掩的木门,门槛下的玻璃珠骨碌碌滚进阴影里。李枫攥着断掉的符绳想,“或许该去镇上买条红绳,不是为辟邪,单是怕油纸碎了扎脖子”。……李枫***眼睛后退半步,因为铜盆里翻涌的青烟蛇一样缠了上来。他听见奶奶倒吸凉气的声音,此刻自己通红的泪眼在香火映照下,怕是像极了当年见鬼的模样。“快去请陈师傅!”奶奶打翻了盛纸钱的竹篓,南瓜子撒在供桌底下。李枫刚要解释是烟熏的,却发现门槛下的三颗玻璃珠变成了五颗,新添的两颗正泛着机油光泽,那是上周薛叔货车掉落的轴承滚珠。陈道士是父亲骑着125摩托载来的!摩托车尾箱绑着陈道士的“行头”。他撩开褪色的灰布褂,露出腰间别着的老人机:“娃儿生辰八字再报一遍。”李枫跪在神龛前,闻见陈道士袖口飘出的六神花露水味。新调的朱砂掺了风油精,抹在额头上火辣辣的。<这次绕身的铜铃换成了手机铃声,循环播放着《大悲咒》电子音效。“老爷子念着亲孙呢!”陈道士从帆布包掏出卷红绳,李枫瞥见包里露出的快递单子。符纸倒是新裁的,印刷体“出入平安”下印着镇纸器厂的地址。喷水环节改成了手压喷雾器,凉丝丝的水雾倒是缓解了眼睛灼痛。奶奶把修复的平安符套回李枫脖子时,他摸到符袋里有硬物。夜里躲在被窝拆开看,是粒刻着“好人一生平安”的金属佛牌。看着倒是和薛叔货车后视镜上挂着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