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声应是,不等萧晏川吩咐,便揉按起他的额角。这些时日宫中女史们的调养还算管用,她手上余下的那些疮疤已经淡了许多,也比从前细嫩了些。萧晏川闭眸片刻,倏忽抓住了她的手。掌心柔软微凉,他稍稍用力地捏了捏。“手这么冷……”萧晏川尾音轻轻上扬,连带着将林婵的心也勾起。“去哪了?”烧着地龙的紫宸宫里,因萧晏川的一句问话而变得微冷。陈全敏锐地察觉出气氛有一丝不对劲,打量着想悄悄退下。哪知萧晏川注意着林婵,却像长了第三只眼睛一般,冷声道:“站住。”陈全身子一僵,当即不敢再动,几乎要将头埋入茶炉里。哎呀,今日这火可真是火啊……这茶水可真水……萧晏川的力道不大,但林婵莫名觉得自己腕间传来微微痛意。她指尖蜷起,徒劳地挣扎了一小下,便放弃了。“回禀陛下,奴婢……去了掖庭局。”萧晏川背对着她,林婵一时也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凭着语气揣摩:“陛下……怎么知道奴婢刚回来?”萧晏川复又揉了揉她的手。“孤的紫宸宫,不至于连你的手都暖不了。”林婵弱弱辩解:“奴婢畏寒……”萧晏川嗤笑:“你当孤是傻子吗?”林婵默了一会儿,回道:“奴婢不敢。”一旁的陈全偷眼打量,感到一阵牙酸。陛下这,真的是在质问吗?他怎么觉得,更像是***啊?林婵亦觉得古怪。她睫羽轻眨,自己当然是故意留个破绽让萧晏川发现的,但他这反应……好像比自己预想的要温和许多。“好端端的,去那里做什么?”林婵可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她当即垂眸,似自怜自伤,又压抑着哭腔装作镇定道:“奴婢……就是去确认一件小事,是奴婢的私事,和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