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负荷过大但我找到你了，在这个时空里你还活着……”录音戛然而止。路谦猛地坐起来想抢录音笔，牵动了手上的针头，鲜血顺着输液管流下来。“别动！”我按住他的手，血腥味瞬间充满鼻腔。恍惚间，我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夏天的午后。他蹲在操场角落，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我举着相机靠近：“路同学，能拍张照片吗？”“不要。”他抱紧笔记本，“我不喜欢拍照。”“为什么？”“因为……照片会留下痕迹。而有些事，最好永远都不要被记住。”画面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消失。这是……我丢失的记忆？护士推门进来换药，我趁机翻开他抱在怀里的笔记本：[实验记录016：每次启动仪器，都会对心脏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只要能找到改变那个时间点的方法，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病程观察：心跳骤停：2次时空记忆混乱：持续预计剩余时间：不足3个月]我的手开始发抖。三个月……正好是那张血泊照片的时间点。“放下。”路谦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我合上笔记本：“所以，你是想在死前完成某个实验？即使代价是自己的生命？”“有些人的生命，值得用另一个人的生命去换。”他突然笑了，“就像你六年前为我做的一样。”“我？”他从枕头下摸出一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里的我站在他面前，张开双手。背景是学校天台。模糊的日期显示：2018年8月16日。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对不起，这次换我来保护你。]“这张照片……是唯一一张，没有消失的照片。”他的声音有些哑，“因为它不属于这个时空。”我想追问，但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显示屏上的心电图开始变得紊乱。护士冲进来推我出去。临走前，我听见录音笔又一次自动播放：[2018年8月16日]“对不起，苏止。那天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你偷偷跟着我去实验室。如果我能躲开那个失控的高压电。如果我没有眼睁睁看着你为我挡下那致命的电流……”刺耳的警报声响起。病房门砰地关上。我呆立在走廊里，手中的相机掉在地上。屏幕碎了。但依然顽强地闪烁着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