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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往萧荷眼下推去一杯茶,“你不如我的地方,可不止这一点。”

话落,来人已经气势汹汹推门奔了过来,是魏临渊亲兄魏临风。

他带着愤懑质问道:“我从早上就在等你,你明知我站在门前,却两次走后门而入,刻意将我搁于烈阳之下曝晒半日!你是何居心?”

“居心谈不上。”魏临渊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见你。”

“......”

一句话,让魏临风当场心梗。

他拿手捂着胸脯,“你不见我,我未必想见你!我只问,你昨夜从十里滩抓走了张先生,你想干什么?你在魏家时修的第一门学问就是他所教,你怎能让你的开蒙先生,进你皇城司的大牢问刑,你魏临渊如今当了司正,就干脆不做人了吗?!”

萧荷坐在椅子上听着。

魏临渊起了身,将方点好的另一杯茶递给他,“小心气死,顺顺气。”

魏临风更气了,反手一挡,滚烫的茶汤往魏临渊身上扑去。

不远处的刘阳因平日习惯,下意识就想要抽刀,好在忍住了,只过来隔开他们:“相公千万不要动手!”

连萧荷这下都站了起来。

因为冲茶的汤得沸烫,才能使得茶泡入口即化,萧荷去看时,他脖子上的皮肤已经撩出一片红泡。

一张如此好的皮囊啊,连萧荷都替他紧张:“刘副司,快去找个冰块!”

刘阳跑到里屋去找。

魏临风也有些愣,唇角上下***,终究是叹了声,垂下眼光去。

“大哥。”这回,轮到魏临渊问他,“先生所教可包括趁人之危,私下狎妓?”

萧荷咳嗽了声,“萧某先回避了。”

冰块来了,却被魏临渊扔在一边,他直望着魏临风,话里的嘲讽几乎将炉子里的火重新燃起来:“我领今上‘不伤无辜’的亲命,无论谁来我都敢担保一句,皇城司抓的人,个个都有问题。

张正不***,我抓不到他,你应该先查查他嫖的是谁。

我劝你别涉此事为他打点,沉船一案牵涉众多,想要魏家被拉下水只需有心的人动一动嘴。

你想要什么样的师傅,我这个外人给你找,找个不嫖的。”

“到底谁干净谁龌龊?!你?你!”魏临风颤抖的手抬起来,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之徒啊!斯文败类!”

但扬在高空的手,迟迟没有过来。

“你不敢?”魏临渊看着他,哼笑,“那就回去。”

魏临风忙追上进堂的他,急促喊道:“男人本色“诗酒茶妓”也。自古越是有才华的大儒,越需要伶妓一流来助兴。大笔大笔的文墨之间,总要有人来红袖添香。

十里滩内,欧阳贺、章葵这类文儒大才要去,杨游、赵龚这类武场大将也要去,且传出不少风流轶事,满朝趣谈。

人家去得,我魏家一个张先生为何就去不得?!男人之风流,譬如沙场之点兵,这理所当然啊......”

“若女子去呢?”

魏临风莫名其妙:“女子?女子怎可与男子同论?”

“呵。”魏临渊黑红的眼底透露出些不耐烦,懒得再多看他一眼,“这个人你救不了。你回去告诉魏辛,若是他执意要保张正这根朽木,别怪我大义灭亲。”

直称父名。

大义灭亲。

魏临风那颤抖的一巴掌,最终还是狠狠扇了下来。

刘阳见场面实在失控,让人将魏临风赶紧请出去,他走前瞪眼抬脚,隔着桎梏他的司使一脚踹倒了煮茶的火台子和那几螺钿红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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