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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身体被用力抛入冰窖,头朝着无边的空洞栽去,她头发和衣衫往后被吹得四散,已经失语。

高棠迎风窒息,耳边鼓点越来越响,几乎击穿她耳膜。

她的四肢不断挣扎。

终于,一下从床上弹起。

帐内,助眠香已燃断,天光微亮。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用力大口呼吸,良久才恢复平静,捏住汗湿的手腕。

腕子上一枚形似海棠的胎记,梦中的灼热感仍旧蔓延肌肤。

鼓点实是春都在门外的敲门声,“娘子,宫里的中官来传话了,三公主邀请娘子今日去宫里头研学,三公主说,今日是明四郎讲习,明夫人也受邀做客,让我看着娘子,早些起来打扮。”

她失力倒回去,心有余悸地抹了一把额汗:“知道了......”

*

当日清晨。

东门路萧王府内还生长着******泣血的杜鹃。

杜鹃乃是萧王妃生前最爱。残艳的玫色花朵被人肆意掐捏,铺满了一地,魏临渊避开这些枯萎的生灵,挑了一条更为冷寂的偏道,走进宋治寝卧之后的温泉。

他在一屏散乱丢叠着衣衫的禅丝屏风前停下。

为萧王添水的杨琴看了来人一眼,转向屏风之后。

“郡王,魏司正来了。可要见?”

宋治在屏风那头拍打了下水,有些喘:“别弄了,你伺候我穿衣。”随即水哗啦啦响,埋头他腿间的那名女姬,裸身上来将挂于屏风上的衣衫取下,跪着侍奉宋治穿衣。

纱帐轻薄,女子背臀向他,***曲线折着夏光,***,若隐若现,是个***。

宋治夜里不许任何人近身,哪怕是自己府上的姬妾也不行。但清晨进宫上朝后请过庆宗晨安,回来便要折腾女人。

魏临渊见过好几次。

第一次,宋治不让他回避,甚至还恶劣地邀请他一起共修。

魏临渊自然是拒绝。

他便闷笑道:“哦,忘了,你以前是个出家人。本王开个玩笑而已,我府中的这些女人可不敢送给你,怕跟你过了一晚上立地成佛、心如止水了,以后我还怎么用。”

此次,魏临渊便未曾回避,他的眼睛里,此时也根本没有“人”。

万象本无我无相,肉身不过一层外化的躯壳,线条再美,那也跟外头的草木没有分别,他看此女的眼神,就如看那一地枯萎的杜鹃。

万物凋零。

没有颜色。

他弯腰作揖:“臣昨夜从点绛楼回来,郡王要的东西,臣已经拿到手了。夜里来过,郡王不在,臣也不敢假于人手。晨时便来叨扰,还请郡王恕罪。”

“哦,无妨。”宋治转了出来,一件丝绸寝衣湿哒哒地贴在他身上,皮如白蛇,肌肤比女人都要***上三分,“这桩事本王交给你,就知道你能办好。”

说着一挥手,屏风后的影子无声褪去。

纸张递到了宋治手里。

陈纸发黄,宋治拆开后,也不急着看,懒洋洋架脚坐到榻上吃荔枝去了,待边吃边看,将信纸随手放在一边,“你跟谁要的?”

“点绛楼掌家,李咸歌。”

宋治换了一只脚架着,“跟我说说你怎么要的?”

魏临渊凌厉的眉头此时收着桀骜,他淡笑:“郡王也知臣擅拿捏人心,酒楼为财,随意拿了个把柄要破她的财,就什么都换得了。”

“随意?”

宋治勾勾手,像是唤来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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