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母子二人笑得哈哈哈哈,屋外继母气得浑身发抖,牙都要咬碎了。下人房不隔音,屋内的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我适时补了一刀:「夫人认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在说谎,现在可看清了自己信任的是两个什么玩意?」...
屋内母子二人笑得哈哈哈哈,屋外继母气得浑身发抖,牙都要咬碎了。
下人房不隔音,屋内的话我们听得一清二楚,我适时补了一刀:
「夫人认为自己的亲生女儿是在说谎,现在可看清了自己信任的是两个什么玩意?」
旁边的云语清小脸煞白,若非有人扶着,怕是早就晕过去。
继母愣了好一会,突然如疯了一般冲进去,一把抓住徐嬷嬷的领子,巴掌如疾风般落到她脸上。
仔细看,她的身子都在发抖,应当是怒到了极致,却也后怕到了极致。
我等她发泄够了,才带着人进去。
徐嬷嬷面颊红肿,印着清晰的巴掌印,嘴角被打裂,留下一行血迹。
她儿子是个废物的,早在看着奸计败露的时候就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我礼貌性地询问了一句:
「我来处置,夫人可有异议?」
继母摇了摇头,她腿软得很,连站直都是勉强。
我招云语清站到一旁:
「今儿这事我来处置,你好好看着,以后自己来。」
云语清点了点头,从神色看得出她还是怕的,只是比从前坚强了许多。
「算计主家,妄图毁坏小姐名声,这样的奴才谁家也不会留。让人牙子上门,到我院里等吩咐。」
「走吧。」
我瞥一眼还未缓过神的继母:
「夫人同我一起,去见父亲。」
继母还未缓过神:
「为何要去见侯爷?」
「夫人方才没听徐嬷嬷讲吗?夫人糊涂,父亲不管事,语清受了委屈,您有错,父亲就没有吗?」
书房。
父亲听完事情的经过,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才让语清受了这样大的委屈。」
「夫人错信奸人,差点酿成大祸。可父亲,您对妹妹的关心也太少,否则为何没有早日发现她的不对劲,为何她受到伤害连说都不敢对您说?」
「徐嬷嬷说您不管事,这并非借口。您是侯爷,内宅虽是夫人掌管,可与您也是息息相关。夫人有错,但您也有疏忽大意之责。」
我叹了一口气:
「女儿为您二位着想,有错能改善莫大焉,重点是如何悔过。所以还请父亲母亲十日之内每天晚饭后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想必没有什么比列祖列宗更能让你们反省,悔过!」
从此之后侯府少了一对伺候主子的母子,街上多了两个砍了四肢、瞎了双眼、没了舌头供人戏弄杂耍的怪物。
云语清问我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我淡淡一笑:
「我的手上,不喜沾血腥。」
小丫头比我想得要大胆一些,看向我的目光更多的是敬佩。
我询问:
「你不怕?」
「怕,但我更怕他们若真的奸计得逞,我会是什么下场。」
不滥发善心,这是个很大的优点,值得夸赞。
又过了几天,在书院上课的云逸风休沐回家,一个迎接的家人都没有。
他忍不住询问:
「语清呢?」
「二小姐在学规矩。」
「母亲呢?」
「夫人在跪祠堂。」
「父亲去哪了?」
「侯爷陪着一块。」
云逸风站在门口,严重怀疑这还是自己家吗?
到底是家里人都疯了,还是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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