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还不待放下心来,贵妃就哭道:「臣妾实在是不想再熬夜抄写佛经了,臣妾的手都要断了,眼睛都熬红了。」话音刚落,殿中再一次安静了。吉祥轻车熟路地关上了寝宫的门,我和皇后还有贵妃大眼瞪小眼。...
这还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还不待放下心来,贵妃就哭道:「臣妾实在是不想再熬夜抄写佛经了,臣妾的手都要断了,眼睛都熬红了。」
话音刚落,殿中再一次安静了。
吉祥轻车熟路地关上了寝宫的门,我和皇后还有贵妃大眼瞪小眼。
皇后有些幸灾乐祸道:「母后,贵妃脸上好像长了什么东西。」
贵妃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
发觉真的有个火疙瘩,心力交瘁又急火攻心之下,竟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殿中又是一通兵荒马乱,我趁着这个工夫把宫里的其他嫔妃们全找了来。
互相坐着一对话,才发现皇帝的鬼点子一出接着一出。
有整夜整夜在床上跳舞的,还有整夜整夜推牌九的,还有整夜整夜讲故事的。
只有一个余才人面子薄,非要嘴硬说自己是受了恩宠的。
我狐疑地打量了她半晌,命人来给她验身,余才人这才花容失色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也还是处子之身。
这下问题大了。
妃子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问:「该不会是,陛下,不行?」
我把太医的医案拿出来叹了口气:「陛下很行。」
我仔细打量着皇帝的妃子们,燕瘦环肥,风趣有之,妩媚有之,端庄有之,冷艳有之,按理说总有一款喜欢的啊。
既然身体没问题,那该不会是——
话音刚落,吉祥神情有些慌乱地禀报道:「娘娘,公孙老大人进宫了。」
「什么?」
上一次公孙老大人进宫是因为先皇滥杀无辜,前朝后宫皆被血腥和恐惧笼罩。
这一次——
妃子们懂事地退下。
我出去看时,老大人浑身是血,颤颤巍巍地叩伏在地,请我救救大晟江山。
这老头今年八十有九,历经三朝,比我祖父还大三岁。
如今风烛残年,拖着一具这样的身体来求我,我不免于心不忍。
但政治是政治,人情是人情。
遂我还是张口问道:「老大人有话直说。」
「南境将士哗变,一路攻城略地,已连破七城。」
我脸色微变,上前几步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什么缘故?」
老大人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凑出完整的句子:
「半年前南楚进犯,大败求和。陛下召见南楚使臣之后,竟同意割让边境三城,并令百姓迁居。」
「旨意传到南境,将士们,不忿。」
我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惊:
「为什么?」
公孙老大人犹豫了下,拿出了一幅卷轴。
「娘娘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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