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坐着一对话,才发现皇帝的鬼点子一出接着一出。有整夜整夜在床上跳舞的,还有整夜整夜推牌九的,还有整夜整夜讲故事的。只有一个余才人面子薄,非要嘴硬说自己是受了恩宠的。...
互相坐着一对话,才发现皇帝的鬼点子一出接着一出。
有整夜整夜在床上跳舞的,还有整夜整夜推牌九的,还有整夜整夜讲故事的。
只有一个余才人面子薄,非要嘴硬说自己是受了恩宠的。
我狐疑地打量了她半晌,命人来给她验身,余才人这才花容失色痛哭流涕地表示自己也还是处子之身。
这下问题大了。
妃子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问:「该不会是,陛下,不行?」
我把太医的医案拿出来叹了口气:「陛下很行。」
我仔细打量着皇帝的妃子们,燕瘦环肥,风趣有之,妩媚有之,端庄有之,冷艳有之,按理说总有一款喜欢的啊。
既然身体没问题,那该不会是——
话音刚落,吉祥神情有些慌乱地禀报道:「娘娘,公孙老大人进宫了。」
「什么?」
上一次公孙老大人进宫是因为先皇滥杀无辜,前朝后宫皆被血腥和恐惧笼罩。
这一次——
妃子们懂事地退下。
我出去看时,老大人浑身是血,颤颤巍巍地叩伏在地,请我救救大晟江山。
这老头今年八十有九,历经三朝,比我祖父还大三岁。
如今风烛残年,拖着一具这样的身体来求我,我不免于心不忍。
但政治是政治,人情是人情。
遂我还是张口问道:「老大人有话直说。」
「南境将士哗变,一路攻城略地,已连破七城。」
我脸色微变,上前几步问:「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
「什么缘故?」
老大人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凑出完整的句子:
「半年前南楚进犯,大败求和。陛下召见南楚使臣之后,竟同意割让边境三城,并令百姓迁居。」
「旨意传到南境,将士们,不忿。」
我不能理解,并且大为震惊:
「为什么?」
公孙老大人犹豫了下,拿出了一幅卷轴。
「娘娘请看。」
我接过卷轴要看,公孙老大人轻咳几声提醒:「娘娘,还请屏退左右。」
吉祥不敢远离我,未动,左右侍从远远散开。
我迟疑着打开画卷。
画面内容相当惊艳,活色生香,令人面红耳赤。
竟是一幅春宫图。
别说,你还真别说,这里面两个,嗯,男人,长得还真不赖。
这身材——
这相貌——
就是这里面的两个,都有些眼熟,尤其是下面的那个——
我略略回忆了下,想到了某个人的脸,当即如遭雷击。
我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看向公孙老大人,老大人冲我点了点头。
一把年纪的小老头满眼清泪,又见我看他,忍不住举袖拭泪,哭得好伤心。
造孽哦——
先皇色令智昏,今上沉迷男色。
画里下面的那个,不正是当今的皇帝陛下,陈煜那混账小子么?
怪不得不愿宠幸后妃,竟是要为了那个男人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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