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只会破坏。拆分鸟儿、剥开猫狗,制些毒药害人,这些才是我擅长的事情。可将皇姐的尸身复原,我做得不好。...
我向来只会破坏。
拆分鸟儿、剥开猫狗,制些毒药害人,这些才是我擅长的事情。
可将皇姐的尸身复原,我做得不好。
「不对!不对不对!」
我焦急地咬着指甲,十指均渗出血,细密的疼痛叫我清醒。
我该杀几个宫娥,砍下她们身上的东西换给皇姐。
还得多杀几个,以防我粗枝大叶弄得不够完美。
我拿着匕首,瞪着眼蹲坐在贵妃榻上,一面咬指甲,一面前后摇摆着——就像小时候皇姐安抚我那样,晃着我。
宫娥们吓白了脸,跪了一地。
她们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可该死的,真的是她们吗?
真正该死的,另有其人!
想到这,我提着匕首跑出去。
「果然是边境小国,死了个公主,皇帝连个屁都不敢放!」
「但你别说,不愧是公主,玩起来就是不一样!」
「谁说不是呢!那叫声,那眼泪,真是……啧啧啧……要不是荣贵妃有令,定要毁她的脸,坏她全尸,我都想将人偷偷藏着再多玩一会儿。可惜啊……可惜。」
「无碍,我们把君华公主送回来,不就是为了再讨一个公主嘛!谅这窝囊皇帝也不敢不给!」
「也不知道再来一个公主,还有没有你我这好口福了……嘿哈哈哈哈……」
我靠在院外的墙上,深吸了一口气。
皇姐的尸体,来使的谈话。
碎片不够多,但足以拼凑出一部分真相。
握着匕首的手开始发抖,不知名的情绪自心底升腾。
我一直握着那把匕首,直至闯进母后的寝宫。
父皇也在这,几位公主也在。
大夏还想要和亲,公主们哭红了眼,不想去、又不得不去。
父皇还是那样,年轻时为人称赞的仁善,在此刻成了窝囊与怯懦。
纵使倾全国之力,仍无法与大夏抗衡的事实令他显出几分苍老。
他看到我,噌地起身。
见我匕首上毫无血渍,才松了口气:「炤华可有要事?」他问。
我点头:「送我去和亲。」
父皇母后齐齐白了脸。
知女莫若母,母后率先反应过来,眼泪夺眶而出:「炤华不可!」
我闭了闭眼。
母后不知道,父皇不知道。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
即如此,我便告诉他们:「我此刻只想杀人,是杀大夏的人,还是杀宫中之人,父皇母后自行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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