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粘人啊?”周生易叹了一声。他表情似乎有点困扰,但他的气场是温和的……所以其实我的这个请求并没有让他不悦。“那下次我让秘书通知你一声。”他挠挠我的下巴,像是逗狗。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有钱人家的狗,过得比穷苦人家的人好得多。当天晚上,我被折腾狠了。...
“这么粘人啊?”周生易叹了一声。
他表情似乎有点困扰,但他的气场是温和的……所以其实我的这个请求并没有让他不悦。
“那下次我让秘书通知你一声。”他挠挠我的下巴,像是逗狗。
这也没什么不好,毕竟有钱人家的狗,过得比穷苦人家的人好得多。
当天晚上,我被折腾狠了。
周生易就像饿了许久的狼,我浑身上下没一处地方是完好的。我暗自揣测周生易出差这一个月应该是行程很紧,所以没时间发泄———毕竟他算工作狂,当需求和工作有冲突时,他从来都优先工作。
我累得眼皮都发酸了,根本睁不开眼。可周生易抽身离开时,我还是清醒了片刻。
他见我睁眼看他,随口解释一句:“我还有工作,你先睡。”
以前我是没资格和周生易在一张床上过夜的……不过自从我重新回到他身边之后,偶尔太晚了,周生易也会待在我房间休息。
“不是...刚出差回来吗?”我揉揉眼睛强撑着半坐起来。
靠山没睡我先睡,我可没这胆子。
“睡觉,乖。”周生易不容反驳地把我按回去,见我不肯闭眼,轻叹口气,离开了卧室。
我还在犹豫是起床还是顺从困意闭眼睡觉,周生易又回来了。
手里还拿了一份厚厚的文件,满页都是英文,还都是专业术语,我瞄一眼就头疼。
“睡吧,我就在这里看。”
他半躺在我身边,开了台灯,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
甚至还分给了我一只胳膊,让我可以搂着他的胳膊睡觉。
我简直受宠若惊。
然后我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周生易已经不在卧室了。
我深刻反思自己,觉得是最近周生易对我比较纵容的缘故。
人都是这样,容易蹬鼻子上脸。虽然我从骨子里畏惧周生易的权势,但他偶尔泄露的一点小温柔实在容易让人沉溺……虽然我一再提醒自己不可掉以轻心,但还是会不自觉放松警惕。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在床上进行了简单的拉伸运动,缓解昨晚的过度「操劳」之后,才随手拿起床头柜的手机。
一解锁,未接来电十几个。
分别来自我的生父与生母。
看来昨天在机场,生母其实也看到了我。
自打我入这一行开始,他们给我打电话从来只有一个目的,要钱。
我就是他们的提款机。
我是被我生父领入这行的,他欠了债,拿我去抵。我跟的第一个靠山就是我生父的债主。
那会儿我还生涩,也没啥讨人欢心的本事,受了不少罪。
第一任靠山没多久就对我腻味了,把我送去「训练」了几个月,在一次酒会上,把我送给了第二任靠山。
第二任靠山有些私人癖好,好处是非常大方。我靠着他,还清了我生父的赌债。
后来我生母不知从哪儿听说了我能赚大钱的消息,给我打电话,说缺钱。
我不给,她就跑到我住的地方来闹,甚至打扰到了我的「工作」……因为这个,我被第二任靠山扇掉了一颗牙。
所以我搭上周生易之后,一直对他们有求必应。我很怕他们再次搞破坏。
挣钱很难,想好好活着,更难。做这行,赚得多花得多,再加上生父生母无底洞的需求,我的日子过得很是紧吧。
其实我也考虑过和他们断了联系,但这行进来容易出去难,而且现实是我也习惯了如今奢靡的生活,离开这行,我没技能没文凭赚不了钱,我活不下去。
想到这里,我面无表情地给他们回电话。
生母果然是要钱,她昨天在机场看到我和周生易相处的画面了,觉得我攀上这么大一棵树,之前给她的钱还是太少,要我翻倍。
“我没这么多。”我说。
“我找房管局的朋友查了,你名下有套房?你过户给我吧!”生母理直气壮,“你妹妹毕业回国,正好需要一套房子。”
“不可能。”我拒绝。
“林子珏,你该不会以为你找了得力的靠山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吧?你信不信我要是去周生易公司门口闹两天,周生易肯定立马甩了你!”
我信。
毕竟我前一任靠山,就是这么没的。
靠山找我,是为了玩乐,为了解压,可不是为了给我收拾烂摊子的。
我沉沉吐一口气:“你给我点时间。”
“你尽快,我可没什么耐心。”她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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