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老爸又推门出去了,应该是去交妹妹的医药费。躲在柜子后面的陈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以前他并不明白未成年是什么含义,可就在刚刚,听到两人的对话,又变得似懂非懂。“是免死金牌吗?应该是吧?那我十五岁,是不是也算未成年?”他挠了挠头。...
但很快老爸又推门出去了,应该是去交妹妹的医药费。
躲在柜子后面的陈泽,在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
以前他并不明白未成年是什么含义,可就在刚刚,听到两人的对话,又变得似懂非懂。
“是免死金牌吗?应该是吧?那我十五岁,是不是也算未成年?”
他挠了挠头。
本就没怎么上过学的脑瓜子,让他好似理解了,又好似没有理解。
可一直待在家里也不行,在沙发上大概坐了一个小时,他模仿着老爹刚才打电话的模样,假装老爹砸碎玻璃的样子。
可似乎又很难理解那种心情,最终沉闷的爬起身,又从窗户爬了下去。
当啷~
他爬下去的同时。
不远处传来了一阵东西掉落的声音,远远的看到一个蓝色衣服的女孩,带着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的男孩。
掉落的东西,正是一种红色的喷漆。
当他走出去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墙壁上。
喷满了各种肮脏的字眼,婊子,贱人,活该变成植物人,印入到了眼帘当中。
陈泽皱了皱眉头,还依稀能听到那个蓝衣服女孩,和几个男孩传来的咒骂。
“都躺在医院了,还不安生,这种贱货,就应该死在医院里!”
“把我们带到警察局又有什么用?不给医药费他们就对了。”
说完又喷了几个字眼在墙壁上,当陈泽走出来的时候,他们还不以为意,撇了撇嘴。
“我劝你最好当做没有看见,不然等会倒霉的就是你!”
女孩拿着手中的喷漆,对准了陈泽,可看清楚了陈泽的容貌,居然和躺在医院的陈小美,有几分相似。
她忽然想起来,陈小美曾经说过,她有一个哥哥……
只是大家从来没有见过罢了。
眼见已经被发现,还是陈小美的哥哥,带头的女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戏谑喊了几声,带着人跑了。
嘴里还带着哦哦哦的欢呼声,其中一个男孩,更是对着陈泽竖起了中指。
口中骂了句傻X!
陈泽的心中,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悄无声息的跟了过去。
如果要比体力的话,这几个少年,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不过这群人明显也很聪明,在一个拐角处的时候,直接就分散了。
陈泽没有去追那几个男孩,反而一直盯着拿着红色喷漆的女孩,就算再傻,也能看出这个女孩才是罪魁祸首。
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把女孩堵在了巷子口里。
女孩拿着手中的喷漆,摇晃了一下。
“傻X玩意,你敢碰我,你就死定了!”
“你妹妹,活该倒霉,你也是,一家子出来的,全都是贱种!”
陈泽听到这话没有生气,反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神逐渐变得疯狂起来。
仿佛开启了某种不知名的基因链,让他猛的咽了口口水,抄起地上一块石头。
一步步走了过去。
“你要干嘛?我告诉你,我可是……”
彭。
巨大的闷响,回荡在巷子里。
石头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女孩的脑门上。
本来还在后退的女孩,只感觉头晕目眩,摔倒在了地上。
嘴里却还是止不住的谩骂。
“狗东西,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让我男朋友,弄死你,你妹妹离开了医院,是不是还要上学?不管去到了哪个学校,我都会让他生不如死!”
“是么?”
陈泽的声音很平淡。
好似什么事情都勾不起他的兴趣,唯有看着女孩额头流血的伤口,才会感觉身体一阵阵的颤抖,莫名的舒适感充斥在内心深处。
他一脚踩在了女孩海的手腕处,只听咔嚓一声,骨头仿佛被踩断了。
女孩发出凄厉的惨叫,眼中也在此刻露出了一抹恐惧,但还是止不住的威胁道。
“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家里是开公司的,随随便便花几个钱就能弄死你,我要让我爸,打断你的四肢,再让你家破人亡!”
女孩声音歇斯底里。
家里是做生意的。
很有钱。
总有人愿意为了钱,甘愿冒险。
如果女孩家里愿意出几千万,找人废掉陈泽,恐怕有的是人乐意去干。
毕竟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这几千万。
女孩甚至以为陈泽会害怕,会后退,可迎接她的,却依旧是那张冷漠到了极致的面孔。
他踩着女孩手腕处的脚,几乎把整个人都撑了起来,不断的旋转,用力……
女孩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她想把手抽回来,可手背上早已经血肉模糊。
直至不远处,一个惊慌的声音。
把他从疯狂中拉了回来。
“啊泽,你,你怎么在这里?”
那是母亲的声音。
手里面拿着饭盒。
站在巷子口,呆滞的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
陈泽猛然回过神来,似乎是不想再让母亲看到自己病态的一面,可远处却是一个死胡同,他根本没法离开。
母亲走进去。
没有因为他疯狂的一面,而感到害怕。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她的孩子。
变成如今这样,其实和陈泽,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他们家生活环境比较温馨,但陈泽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小到大仿佛天生的恶人。
性格扭曲到了极致,不管他们以何种办法,都不能改变陈泽的心理。
就连医生,都直呼,这是他们第一次见。
连陈泽自己都承认,父母对他很好,他很爱自己的父母,很爱自己的妹妹。
周围的邻居也都清楚,他们一家子到底有多么的和睦。
可偏偏就是这样和睦的家庭,却诞生出了一个犹如魔鬼般的人。
“妈……”陈泽的声音颤抖。
很想捂着自己的脸,又怕冲出去,被母亲拦着,最后撞伤了母亲。
外面的女人,却只是红着眼,伸出了自己的双手,上前抱住了陈泽的脑袋。
近乎病态的陈泽,在此刻清醒过来。
被踩断了手腕,血肉模糊的女孩,更是趁着这个空挡,爬起身疯狂的向外面冲。
“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女孩声音尖锐。
居然和房间里面,打电话给老爹的那个女人声音,有几分重合……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有什么样的家庭,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母亲也认出了那个女孩,由起初的痛苦,变成了愤怒,随后又不甘心的流下了泪水。
“儿子,妈妈对不起,也对不起你的妹妹,都是妈妈的错,没有保护好她!”
满脸泪痕的母亲,伸手抚摸着儿子的脸。
陈泽没有吭声。
就这么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直至十几分钟过后。
母亲似乎想起了什么:“我还得给你妹妹送东西,你先回去……”
可回去,是回哪里去?
精神病院吗?
母亲明显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似呼是刚才陈泽的疯狂,让她害怕陈泽做出更多病态的事情。
连忙叫了辆的士,亲自把陈泽送回了精神病院。
当他回到精神病院里面,看着外面满含泪水,离开的母亲,他没有在吭声。
只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周围的护士明显看到了他鞋子上沾染的血水,以及那张低垂着的脸,一个两个都不敢上前。
好在陈泽很听话,回到了病房里。
把门关上之后,开始一言不发。
玻璃窗户外面。
时不时有护士,往里面看去。
等到隔天早上的时候。
精神病院外面,来了很多的人。
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推开了面前白衣大褂的医生,拿着一沓文件不断的在桌子上拍打。
文件上面,正是陈泽的病例,以及有关的一切。
甚至这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来到了陈泽的窗户外面,眼神怨毒的盯着里面的陈泽。
陈泽才发现,这个男人和昨晚的女孩很像!
男人拿起了一张照片,指了指上面的女孩,验证了他的猜想。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虽然听不见男人的声音。
可陈泽却从对方的口型当中,分辨出了那句话的意思。
面对男人的威胁。
陈泽却只是爬起身来,走到了窗户的边缘。
缓缓裂开了自己的嘴。
森白的牙齿。
毫无感情色彩的眸子。
配上那张,在灯光照耀下,一半白一半黑的面孔。
莫名感到渗人。
身穿西装的男子,倒退了一步,眼神又变的如同阴钩,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是昨天晚上,那个女孩的父亲吗?”
“我只是踩断了她的手,他就这么生气,可我妹妹,却全身多处骨折,至今躺在病床上,生死不明!”
陈泽笑了。
笑得很开心。
如同一个魔鬼,正在宣誓着,他的到来。
男人走了。
可医生的桌面上,却放着好几沓钱。
以及一张支票。
支票上面大写的五十万,格外的引人注目。
白衣大褂的医生,似乎也在两者之间不断的挣扎。
大概到了傍晚八点多,医生起身,把钱装进了自己的袋子里,支票也放到了口袋中。
转头进入医务室,拿了点东西,走向陈泽的房间。
里面的陈泽,似乎已经睡着。
双目紧闭。
呼吸平稳。
灯也关了。
外面的护士,不知用了何种办法,都看不到踪迹。
拿着一个吊瓶的医生,轻手轻脚,打开了房门,看着里面沉睡的陈泽。
眼中的复杂,不言而喻。
可最终他还是把吊瓶,挂在了墙壁上。
异常熟练的,抽出了针头,连接好管子,对准了陈泽的手背。
在昏暗的环境下,白衣大褂的医生瞄了很久。
正准备扎下去。
黑暗中。
一双平静,冰冷的眼眸,骤然睁开。
脸上浮现出了古怪的笑容,正准备动手的医生,注意到了那双睁开的眸子。
莫名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他站起身来,刚想后退,一双偌大的手掌,就已经抓住了他的衣领。
巨大的力气,让眼前的医生无法反抗。
他想呼救。
却被人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紧接着,刚才那个针管,就被刺入了医生的皮肤。
他挣扎了几下,随后身体开始发软。
出现手抖,心慌,头晕等等症状。
陈泽抬头。
赫然看到玻璃瓶上面,写着胰岛素几个字。
等到医生不挣扎了。
陈泽抱起对方的尸体,很快回到了医务室。
或许是因为对方提前安排的缘故,不管是外面的护士,又或者是摄像头,都已经看不见了。
本来是想置陈泽于死地,没曾想,却变相的帮了陈泽一把。
清理了所有的痕迹,陈泽再次把针管插入了医生的手中,看着还没有滴完的胰岛素,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病房。
大概三点多左右。
一声女护士的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死亡的医生,被人发现。
外面来了许多人。
只有陈泽待在病房里,手中拿着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上下打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写有电话号码,和地址的纸条,全被他揣进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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