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了治疗。那是无人能懂的痛苦和折磨。每天掉落的头发和呕出的血足以拍十部恐怖片了。...
我接受了治疗。
那是无人能懂的痛苦和折磨。
每天掉落的头发和呕出的血足以拍十部恐怖片了。
等我安稳了些,小灵终于能来看我了。
她又急又慌:「陆先生,你怎么不告诉周总啊?难怪我之前就看你脸色不对,你这……」
「这是好事,周溪有依靠了,我也解脱了。」我看着窗外的枯木。
北方的寒冬,已经留不住一片绿色的叶子了。
「陆先生,别说胡话,周总会担心你的,对了,她去度蜜……去出差了,忘带手机,联系不上。」
小灵撒了个漏洞百出的慌。
我没忍住笑出声。
「我懂,她跟那位孟博去度蜜月了,她玩的时候向来是一心一意的,你联系不上她的。」
我对此深有体会。
以往我跟周溪出去游玩,她一旦进入状态,只会玩,完全不管公司的电话。
谁也不能打扰她!
我有时候让她顾一顾公司,她却有理有据:「难得出来玩,还要顾着公司的事,还不如不出来呢。」
「再说了,我是陪你出来玩的,我现在只顾你。」
周溪以前也是会顾我的。
现在她只会顾孟博吧。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周总真的很关心你的,她特意让我去公墓找你呢,知道你会祭拜亲人,她太忙了今年没法陪你去了。」小灵继续解释。
原来,周溪记得我祭拜亲人的日子啊,只是今年,她要陪孟博了。
「小灵,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周溪去陪孟博了,我又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
男人就是这样,一旦看透了,看淡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就像量变引发质变,不会回头,不会留恋。
更何况,我都要死了。
一个将死之人,还在乎那些情情爱爱作甚?
「陆先生不生气就好,其实我觉得周总跟孟博不合适,周总是个强势的生意人,孟博也是强势的生意人,他俩在一起恐怕合不来。」
小灵煞有介事:「听说他俩十年前分手就是因为性格不合……」
「打住,可别唱衰人家了,人家郎才女貌,哪轮到你来反对。」我抬了一下手。
小灵反驳:「我不是唱衰,我就觉得你更适合周总,周总需要人宠着爱着,她其实像个小孩。」
是啊,她像个小孩。
我记得她找不到高跟鞋的时候,会气得在楼梯上跑来跑去,一边大骂别墅太大了,一边喊我。
「陆长河陆长河,我的鞋呢?我的鞋呢?」
「看看电视柜下面有没有。」我才帮她签完公司的文件,塞进公文包里。
周溪跑去电视柜找,还真找到了。
她又昂起脸看楼上的我:「你藏起来的?故意逗我玩是不是?」
「你昨晚喝醉了,回家乱踢,踢进电视柜的。」我下楼将公文包交给她。
她想了想,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哎呀,忘了。」她说着,打开公文包看我签的文件,越看越满意。
「陆长河,你真不错啊,滴水不漏的,字也漂亮,我感觉你当家庭主夫真是屈才了,去当我副总得了。」她不只一次邀请我了。
其实我自认有点本事,毕竟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生,也擅长金融。
但我知道,周溪并不需要副总,她更需要一个后盾。
一个能帮她找高跟鞋,帮她收拾文件尾脚,帮她熬一锅粥的后盾。
「你跟个小孩似的,我还是在家里照顾你吧。」
我当时是这么说的,还摸了摸她的头。
她没有抗拒,给我一个白眼,喜滋滋地出门去了。
如今,她断然不会给我白眼了。
更不会允许我摸她的头了。
因为她是孟博的小孩了。
而我,解脱了,不养小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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