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墨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顾千墨也嫌她多事。沈月凰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见她不言,顾千墨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
顾千墨拧起眉头,冷淡警告:“匈奴之事,公主日后莫要再向陛下多提了,不过是多余之举。”
她好心劝诫,父皇不听,现下就连顾千墨也嫌她多事。
沈月凰心头涌出无尽的委屈与酸楚。
见她不言,顾千墨也不想多说,转身踏出屋子。
顾千墨这一去。
便是直到亥时也未曾归屋。
沈月凰心有不安,便披上外衣起身去寻他。
夜深漆黑一片。
独江落月的院子还亮着烛光,院门半开,江落月手提一盏灯笼正送顾千墨出门。
沈月凰踏步过去,正要喊人。
却见江落月忽地松开了灯笼。
摇曳烛火落地。
沈月凰就见她踮起脚尖,攀着顾千墨肩膀亲上了他的脸颊。
第7章
——“臣与落月之间清清白白。”
顾千墨言之凿凿的保证还言犹在耳,此刻这一幕却如闪电将那话彻底击碎。
沈月凰僵在原地,浑身血液都凝结了。
这时,江落月发现了她,当即脸色一白,惶恐跪下认错。
“公主息怒!”
顾千墨猝然回头,对上沈月凰视线,莫名有些慌乱。
江落月还在哭诉:“公主!刚刚是奴家一时情难自禁,公主莫要迁怒将军!公主若是不悦,奴家愿以死求公主原谅!”
沈月凰还未说什么,江落月却已经兀自说到了要寻死地步。
沈月凰攥紧手:“我还未曾说过一句话,你倒是先将话说了,好似我不怪罪都该不是了。”
江落月顿时脸色惨白。
顾千墨眼神复杂看了一眼江落月,最终还是上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朝沈月凰垂眸拱手:“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沈月凰心口似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她定定看着顾千墨许久,却是哑声道:“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顾千墨怔了怔,对上沈月凰不知何时红了眼圈,他终究叹了口气:“公主金枝玉叶,本该嫁心仪之人,是臣高攀了公主。”
“若非陛下赐婚,臣与公主或许这辈子都没有交集,这段婚事,确实不合适……”
他平静吐出的每个字都让沈月凰的心绞痛不已。
顾千墨,你到底是真觉得我们不合适,还是因为你心有所属……
“好了!不必再说了!”
不愿再听顾千墨多说一个字。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去。
夜深。
顾千墨还是回来睡了。
只是他没有上床来睡,而是又一次打地铺睡下。
屋内寂静无声。
沈月凰侧身,借着月光看向不远处的顾千墨。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哑的声音清晰在屋内响起。
“顾千墨,我是真的想同你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想助你再次驰骋沙场。”
“你能不能信我一次,一次就好……”
话到最后,几乎带着哀切,然而地上呼吸匀称,往常一点动静都无比警觉的顾千墨没有任何回应。
沈月凰也再说不出话,眼眶又一次红透。
之后一段时日。
顾千墨再也没上过床。
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竟好似回到了原点。
这一日,朱雀大道,一座茶楼二楼临窗雅座。
霜月郡主不解至极:“悦凰!你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怎的竟为那武夫黯然神伤起来了!”
沈月凰眸色黯淡,只勉强一笑。
霜月见此,才明白她是真动了感情,一时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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