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开他的手,发了疯地抗拒:“我只有他了!陆骁!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别动他!我去死!我会去死的!” 陆骁崩溃,悲切地摇头:“时心,我从来没有......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声音犹如魔障,我犹豫着拽下被子,浑身发凉:“陆...陆总...”
陆骁拉下被子,神情有些受伤:“时心,你以前不是喜欢叫我陆骁哥哥的吗?”
我摇摇头,只希望他能离我远一点,我的胸口要被挤压到床不上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缠着陆总了。”
我日日夜夜,只记得这一句话,一句能让我少挨一顿棍子的话。
陆骁情绪似乎也有些激动,他红着眼,按耐自己:“时心,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晚交几天赎金会给你带来......他们明明答应过我不会的。”
不会的?什么不会的?不会打我吗?他明明可以救我。
我不想回忆的那些事情,总有人让我一遍一遍回忆,陆骁像是已经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可我只想知道奕成去哪儿了。
“你知道奕成在哪儿吗?”
陆骁捏住我的手腕,语气强硬又像祈求:“时心,忘掉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听见这一句,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起身甩开他,在灯光昏暗的房间中,腰撞向桌脚。
“时心!”
我跪了下来,像那天陆骁来接我时,我在他车上一样。
“陆总,你把奕成还给我吧,我只有他了,求你...求你...”
陆骁想过来抱我:“时心,你膝盖上有伤口,起来说,起来说好不好?”
我躲开他的手,发了疯地抗拒:“我只有他了!陆骁!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别动他!我去死!我会去死的!”
陆骁崩溃,悲切地摇头:“时心,我从来没有......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嘭——”
我打碎桌子上的花瓶,捡起碎片比在自己喉咙上。
“奕成到底在哪儿?”
陆骁满目颓然:“时心,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动,别伤害自己。”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什么:“原来如此,你不相信我会去死......”
“医生!”
陆骁大喊。
医生跟保镖同时冲进来,我被钳制住,陆骁趁机夺取我手中锋利的陶瓷碎片。
一针镇静剂打了进来,我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跟情绪。
私人医生们忙碌着包扎陆骁被划破的手。
“我没事,去看看时心。”
“陆先生别担心,时小姐只是破了一层血皮。”
无足轻重的伤口,医生简单地缠了两圈纱布。
“只是时小姐的心里创伤很严重,需要好好治疗。”
“我知道了,谢谢。”
等忙活了一阵后,房间里又只剩下我跟陆骁两人。
我躺在床上,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意识似乎漂浮在了身体之外。
陆骁看见我这副样子,几乎哽咽:“时心...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
那镇静剂好像很有用,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再可怕的记忆都能回溯。
“补偿...”
“对,补偿。”
“怎么补偿?我想想......”
陆骁像看到了希望,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我被绑架三个月,一开始,他们觉得我很值钱,也会好好待我,只是每天吓唬我,要不来钱,就把我曝尸荒野罢了,哦对,那个时候,他们每天会扔给我半个白馒头吃,我吃不下去,却没想到,我很快连这种白馒头也没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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