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地垂下眼眸:「随你,我只要能震慑住她们就好。」话音刚落,胡馨月就像是被什么操纵着一般,又慢慢从校门外走了回来。有跟她关系好的冲上去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出不去吗?外面怎么样了?」胡馨月缓缓抬头,张了张嘴,只是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整张脸就像熔化的蜡油一样慢慢滑落了下来。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慢慢融化。...
我用手紧紧捂住了口鼻,生怕自己发出什么响动而被他们找到了。
是胡馨月的声音,她声音尖锐,「让我们猜猜在哪里?」
越发大声的心跳声混杂着脚步声,让我险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一记电子音在我耳边响起:「需要我的帮助吗?」
「我会让所有人都绑定上好感系统,不讨好你的话,他们就会死掉。」
我抿抿唇,问道:「代价呢?代价是什么?」
那电子音似乎轻轻笑了声,里面藏着我不懂的情绪:「代价是您的灵魂。」
随便吧,灵魂也好、生命也好,我忍受不了这种苦痛了。
我不懂他的话,但我知道。
我得救了。
学校被系统封闭住,成了一所牢笼。
所有电话都没有信号,联系不上家人,也联系不上警察,只能可怜兮兮地等待我的审判。
「系统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吧。」
奥帝多学院的校长是个油腻的秃头胖子,也是第一个开始讨好我的人。
他把自己的专属软凳放到我的身下,又谄媚地举着话筒跪在我的身边:「您继续说。」
我斜睨他一眼。
他就是那个用高额奖学金把优等生招进来,又对他们凄惨的处境不管不顾的帮凶之一。
曾经他是如何漠视众人对我的欺凌,如今又是如何卑微地跪在我身侧,前后之转变令人觉得好笑、讽刺。
见台下无人应答,他板着脸重复了句:「陈同学问你们听见系统的话没有,怎么不回答!」
他说完,又讨好地对我笑道:「大家肯定都听见了的,您接下来有什么指示。」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加一分好感,即可存活一天。】
【现在各位宿主可以自行查看当前的好感值。】
电子音刚落,每个人的头顶都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透露着不祥的数字。
他们纷纷照着查看自己的数字。
大部分人都是负六七十,只有几个欺凌我的带头人是岌岌可危的-99。
他们的生死不过在我的一念之中。
只要我想,可以随时夺走他们的性命。
作为最直观看到刘月月死亡现场的人,胡馨月看着自己头顶上大大的-99,几乎要哭出声来。
她大声叫喊着「我才不要死」,随后冲出了被迷雾笼罩的校门。
见她跑出去了,在场的更多学生也都有些蠢蠢欲动。
他们恣意惯了,怎么可能甘心受人管控。
最初同我说话的电子音叫零号,见状,他在我耳边问:「您想赐予她什么样的死法?」
我无所谓地垂下眼眸:「随你,我只要能震慑住她们就好。」
话音刚落,胡馨月就像是被什么操纵着一般,又慢慢从校门外走了回来。
有跟她关系好的冲上去问她:「你怎么又回来了?出不去吗?外面怎么样了?」
胡馨月缓缓抬头,张了张嘴,只是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整张脸就像熔化的蜡油一样慢慢滑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伸手去接,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慢慢融化。
她的视线一点点变矮,最后紧贴地面。
地上的一滩组织里慢慢滚出了两颗眼球。
胡馨月不喜欢暴力,她更加喜欢看猎物惊恐失措濒临死亡的样子,所以每一次她喜欢把我关在密闭空间里,然后给我身上滴滚烫的蜡油。
红色的蜡烛一点点融化,有些蜡油滴落下来时还带着正在燃烧的火焰。
身体上被蜡油覆盖的皮肤痛极了,一点一点被烫皱,更严重的会当场烫起水泡。
即便我洗掉了,也还是会留下大大小小的红色瘢痕。
像是某种证明,证明我永远无法逃离她们的掌控。
沉寂片刻后,操场上尖叫声、怒骂声一股脑地响了起来。
望着那些曾经对我作恶的面孔现在挂上了畏惧、慌乱的神色,我终于快意笑出了声:「我亲爱的同学、敬爱的老师们,这还只是开始呀,别太害怕了。」
不然往后的日子你们要怎么过呢?
沈月莹来找我是意料之中的事。
毕竟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在我来奥帝多之前,她是上一个受欺侮的贫困生。
她小心翼翼地跟我交好,却转头把我推给那些霸凌者。
为了讨好他们,她把我跟一个得了性病的男人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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