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合伙人还不上欠款,便转让一块楼盘地皮用来抵债。因为卖不出去,没法变现,我爸妈愁得差点吃不下饭。某天晚饭他们又谈起怎么处理这块烫手山芋。我一句话都没听,埋头吃饭时忽然来了一句:「别卖了,留着吧。」...
法式黑色大檐帽,上面夹着一朵白山茶,珍珠项链,大裙摆上镶着水钻,踩着「哒哒」作响的高跟鞋。
这么隆重……她要干嘛?喧宾夺主吗?
谢棠目光鄙夷:
「你谁啊?谁让你来我们家的?」
她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真的严重怀疑谢叔叔的基因——
她真的是谢钦同父异母的妹妹吗?素质怎么这么差?
我笑了。
「你爹本人。」
她急了。
「今天是爸爸的生日,你怎么也不好好地打扮一下?」
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我在自己家,穿衣打扮只要得体就好啊。」
「难道你在家也要打扮得这样刻意吗?」
我表情夸张:「不会吧?不会吧?你不累吗?」
「你!」
她气得跺脚,接着又冷静了下来,试探着问道:「你不会就是我哥的女朋友吧?」
我懒得理她。
我的态度八成印证了她的猜想。
「这么普,真不知道我哥看上你什么了?」
「大概……」我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大概看上我有八栋楼了吧。」
「什么?!」
如她所说,我确实很普通。
我和谢钦两人爷爷是战友,过命的交情。
退役后,两人一个留在北方,一个去了南方。
谢家赶上下海经商的第一批浪潮,而那时候我爷爷还在给人修自行车。
确实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家。
直到我爸结婚,我妈怀上我,命运的齿轮开始「呼啦啦」地转。
从医院检测出怀孕的第二天,意外突然降临。
政府发布文书公告,这片区域将要划地拆迁,改造成商业中心区。
一夜之间,这座温馨的小家,变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
我出生的第四年,变故措手不及。
那天妈妈叫我下楼打酱油,我在门口穿鞋,突然被爸爸叫住。
「小知啊,去顺便帮爸爸买一张彩票。」
他随便地拽了张纸,「唰唰唰」地写了一串数字,递给我。
「喏,就按这个买。」
我应下了。
彩票站里,我念着纸上的数字,老板帮我打号码。
但因为我年纪太小,脑袋稀里糊涂地,把所有「6」念成了「9」,又把所有「9」读成了「6」。
这一举动,直接导致我爸与八等奖二十元奖金擦肩而过。
转头含泪领走三千万头奖。
十岁,命运再次跟我们全家开了个玩笑。
那年我爸已经成了小有资产的老板。
有位合伙人还不上欠款,便转让一块楼盘地皮用来抵债。
因为卖不出去,没法变现,我爸妈愁得差点吃不下饭。
某天晚饭他们又谈起怎么处理这块烫手山芋。
我一句话都没听,埋头吃饭时忽然来了一句:
「别卖了,留着吧。」
我爸犹豫了一会儿,叹气:「也不是不行……将来都留给小知。」
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那片地皮上的楼盘,房价一路暴涨,从四位数无人问津,飙升至六位数供不应求 。
就这样,我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稀里糊涂地拥有了八栋楼。
有时候,身边会有人质疑我拿了锦鲤文女主的剧本。
我摆摆手——
没有技巧,全靠运气,不提也罢。
家宴上,谢叔先拉着我介绍。
「程知,小知,我们谢家未来的儿媳妇。」
接着看向我和谢钦。
「这是你们的张阿姨。」
「谢宸。」
「谢棠。」
五个人尴尬地一笑,勉强地在饭桌上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然后是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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