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记忆飘到了大学时那栋教学楼里。那天,白若雨喷着百合味的香水,穿着和她同一风格的白裙,站在傅修言跟前,递上亲手做的便当——傅修言却直接抬手打翻,怒气冲红了眼:“白若雨你贱不贱?宁宁用什么你就用什么,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可现在,傅修言竟然自愿染上这廉价的味道。夏以宁被这刺鼻的味道呛的窒息,心脏处无尽的心酸蔓延,疼的她满头冷汗。“……我没事。”...
甚至,三年前她发病时,他曾偷偷瞒着所有人,签了遗嘱打算为她殉情……
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他的第一选择。
大学,白若雨突然闯入了他们的生活,对傅修言死缠烂打。
清晨桌子上的早餐,雨天桌肚里的雨伞,以及那偷偷放在他书包里,一封接着一封的情书。
被骂了恶心,她只无措哭诉,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就是爱傅修言,只爱傅修言。
甚至毕业后,她也到傅氏集团对面上班,只为了偶尔看一眼傅修言。
多执着的心意。
可傅修言是夏以宁的。
攻略失败之前,夏以宁一直这么认为。
‘吱呀’一声轻响,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来。
傅修言来了。
他担忧走到床头坐下,将夏以宁紧紧拥入怀中,就好像那个悔婚的男人不是他:“宁宁你怎么样?”
看着夏以宁苍白的小脸,他蹙眉温柔斥责。
“是不是又没吃饭,故意折腾自己让我担心?”
故意折腾?
夏以宁启唇,哑然无声。
闻着他身上廉价的百合香水味,心头忽得一哽。
傅修言因为她喜欢百合,曾当众夸过百合香,自那以后白若雨就开始学她,从香水到穿搭。
这种廉价的百合香,她曾经在白若雨身上闻到过无数次。
恍惚间,记忆飘到了大学时那栋教学楼里。
那天,白若雨喷着百合味的香水,穿着和她同一风格的白裙,站在傅修言跟前,递上亲手做的便当——
傅修言却直接抬手打翻,怒气冲红了眼:“白若雨你贱不贱?宁宁用什么你就用什么,东施效颦只会自取其辱!”
可现在,傅修言竟然自愿染上这廉价的味道。
夏以宁被这刺鼻的味道呛的窒息,心脏处无尽的心酸蔓延,疼的她满头冷汗。
“……我没事。”
她推开傅修言。
那个曾经连她蹙眉都要心疼半天的男人,此刻却半点不察她的异样。
他似是舒了口气,自然的提到白若雨:“我去看过她,她瘦的厉害,医生确实说,她活不过这个月……”
“所以呢?”
夏以宁打断,直觉这不是他真正要说的。
她沉沉吸了口气,整个肺像是浸在水里,疼的她宛如吞刀。
傅修言犹豫了一瞬,才小心翼翼说:“白若雨她马上就要死了,她说她临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嫁给我……”
夏以宁眼底瞬间氤氲起水雾,喉咙仿若水肿紧的发疼:“所以你要娶白若雨?傅修言,你还记不记你从前发过毒誓,这辈子非我不娶?”
傅修言牵住夏以宁,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宁宁,你别激动,你听我说……”
“一场有无名无实的婚礼而已,反正白若雨死后我们还会在一起,这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影响。”
夏以宁躺在病床上,隐忍握拳的手在发颤。
“整个海城都知道傅夏两家联姻,两家还有深度合作,你在婚礼上抛下我已经对不起我,现在居然还转头娶白若雨。”
“傅修言,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他是被人夺舍了吗?
否则,那个爱到可以为她去死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欺负她?
傅修言却骤然皱了眉:“宁宁,做人要讲良心,三年前要不是白若雨给你捐了个肾,你活不到今天,用着她的肾还不知恩图报,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说什么?”
夏以宁含泪僵住,三年前是系统救了她,跟白若雨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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