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漫一怔,心顿时沉入谷底。苦涩上涌,她却无话可说。陆骁杰说的是实话,徐漫只是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许栀蓝笑了,她靠近陆骁杰,娇俏开口:“你不让她去,那你去吗?”...
徐漫一怔,心顿时沉入谷底。
苦涩上涌,她却无话可说。
陆骁杰说的是实话,徐漫只是没想到他会说得如此直接。
许栀蓝笑了,她靠近陆骁杰,娇俏开口:“你不让她去,那你去吗?”
陆骁杰垂眸看她,声音淡淡:“几点。”
随后,他转眼看向徐漫,道:“你要参加竞赛的话,抓紧时间准备。”
陆骁杰跟许栀蓝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徐漫心里漫起一股难言的酸胀。
陆骁杰是圈内第一个接手公司的,一向很忙,也从不参加任何聚会。
但今天,他为许栀蓝破例了。
徐漫压下情绪,抬腿朝图书馆走去。
接下来的时间,徐漫将精力全放在了刷题上。
周五,她接到了徐父的电话。
“周末你回来一趟,陆家要招待客人,人手不够。”
徐漫想起那天在走廊上听到的话,手指蓦然一紧。
陆骁杰家里给他安排了联姻对象。
几秒后,她收回思绪,低声道:“好。”
周六,徐漫站在陆家门口接待宾客,一个人影在她面前站定。
“徐漫,原来你周末还要回来干活啊?”
徐漫身子一震,抬头对上许栀蓝打量的眼。
她攥紧了手,声音却冷静:“许小姐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做分内之事,难道很奇怪吗?”
许栀蓝脸色一变,她看着徐漫,挑起眉:“不奇怪,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你永远只是个下人,不要肖想你不配的东西。”
徐漫呼吸一紧,许栀蓝勾唇一笑,径直朝宴会厅走去。
那里面流光溢彩,满砌着金钱的光彩,一瓶酒也许就是普通人半年的生活费。
跟徐漫身处的地方,是两个世界。
到了晚上,徐漫才拖着疲惫的脚步朝别墅副楼走去,这是陆家佣人们的住所。
她就是在这里长大。
徐漫推开家门,就看到徐父捂着胸口,脸色痛苦的倚在沙发上。
徐漫忙走过去:“爸,你的心绞痛又犯了?”
徐父白着脸摆摆手:“没事,老毛病,撑一撑就过去了。”
“那怎么行!”
徐漫在茶几下面的抽屉翻找着,可药瓶里一粒药都没有。
她抬眸看着徐父问:“我上次不是打了钱给您,您开的药呢?”
徐父突然动了气:“说了不用吃药,你翅膀硬了不听爸的话了是不是!”
徐漫被他吼的一愣,随即攥紧手站起身来朝外走。
“我出去给您买药,您等我回来。”
徐漫脚步匆匆的出了门,却直直撞上一个人影。
陆骁杰不悦的声音从她头顶落下:“这么莽撞做什么?”
徐漫抬头,陆骁杰却一愣。
黑夜如墨,女孩肌肤胜雪,眼尾却泛红。
“骁杰哥,对不起,我急着去给我爸买药。”
陆骁杰默然两秒,转身往外走。
“我带你去。”
几分钟后,徐漫坐在宾利副驾驶上,看着窗外飞逝的夜色,有些不知所措。
陆骁杰开着车,余光瞥了一眼徐漫,突然问:“徐叔身体很不好么?”
徐漫勉力扯开一抹笑:“还好,只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需要常年用药。”
陆骁杰不说话了。
按他平时的性格,他一句也不会过问。
现在多说这一句,已经出乎他自己的预料。
车子停在药房门口,徐漫走进去,跟店员报了药名。
店员笑道:“小姑娘,那个药已经不生产了,现在相同作用的是这种。”
徐漫看着她手上的药,轻声问:“这个,多少钱?”
等店员报出价格后,徐漫沉默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徐父没有买药,她那点奖学金,还不够徐父用一个疗程的。
就在这时,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我们买三个疗程。”
徐漫立刻就想拒绝,可想到徐父苍白的脸,她却迟疑了。
徐父被陆家救了后,坚持在陆家工作,却只肯领极少的薪水以维持生活。
她身上的所有钱,也不够买两盒药的。
等陆骁杰将那袋子药递给她,徐漫只觉得有如千斤重。
坐上车后,徐漫鼓起勇气看向陆骁杰。
“骁杰哥,这个钱算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
陆骁杰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淡淡开口。
“现在不用着急,等你以后进入陆氏,这些都是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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