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进去之前咋哥俩还能先嘿嘿嘿。” “赶紧办事吧,以后有得你玩。” 我咽了口唾沫。 30秒倒计时,开始。 恐惧在黑暗中滋生。 两人用继父给的钥匙,打开卧室门锁。 他们蹑手蹑脚地进来了,被满屋子纸扎人吓出了声。 “靠,有病啊,晦气玩意放这!”...
我家房子是八十年代的老小区,附近建了垃圾站后臭气熏天,这栋楼住的人屈指可数。
车停在了僻静死角,不会有邻居看到的地方。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借着夜色弓背下车。
指针滴答,滴答——
还剩四分钟。
他们要上来了。
我只瞥了窗外一眼,继续专注手头。
真奇妙,明明几分钟前,我还想着自生自灭。
但现在,我反而成了狩猎者。
我将最后半瓶百草枯倒在衣服上,让刺鼻的味道挥洒出去,将空的瓶子摆在床头柜。
布置好一切。
还剩最后一分钟。
我斜倒在床上,装作服了毒药的样子。
我努力平静心跳。
客厅外,传来钥匙搅动门锁的声音。
“就这家?”
两人的对话声,没有阻碍的传入耳中。
“对,听说是乖学生,准大学生,所以价格更贵,这行也要看学历啊,有钱的雇主代孕,也要找基因好的嘛。”
“那送进去之前咋哥俩还能先嘿嘿嘿。”
“赶紧办事吧,以后有得你玩。”
我咽了口唾沫。
30秒倒计时,开始。
恐惧在黑暗中滋生。
两人用继父给的钥匙,打开卧室门锁。
他们蹑手蹑脚地进来了,被满屋子纸扎人吓出了声。
“靠,有病啊,晦气玩意放这!”
要冷静。
要放松!
我的神经紧绷成一条线,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
如果开起灯,他们肯定能发现我的异常。
但万幸,他们没开。
脚踝一凉,粗糙的手贪婪地摸了上来。
像蛇吐的信子,冰冷湿腥。
我死死抑制住要尖叫的冲动,身体丝毫不动。
如同一具真正的尸体。
那个迫不及待动手的男人发现了异常。
“不对,哥,这什么味道?”
另一个赶紧打开手电筒,一照急眼了。
“她喝了百草枯!”
人要死了,他们半分钱都拿不到,哥俩试了下鼻息,还有点,于是一合计。
医院是不能送的,只能趁着还有口气,赶紧送到黑市代孕中心。
一人扛着我,匆忙下楼。
大半夜个人的动静,难免会大,我掀起一线眼帘。
摇晃倒置的视野里。
我看到302的房门,没关紧!
三楼独居的老伯,透过缝隙,窥视着廊外。
我们四目相对了一瞬。
走后头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去。
他眼里闪现杀意。
可下一秒,他在老伯面前晃了晃手。
老伯,眼珠发白。
他是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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