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救她的时候被河里石头划伤的。河坝浅滩处石块嶙峋,她从上游冲下来的时候就被撞击过好几次。她目光再次落到男人受伤的手臂上,心里有点愧疚。女医生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停留在姜蔓披着的那件工装外套上。心里浮起一丝疑惑,周队从来都不让别人碰他的东西,怎么现在把外套给了这女同志?姜蔓也在打量这位女医生。想到原书里,男主的前妻就是卫生所的医生,她试探道:“大夫您好,怎么称呼您?”“我叫张雪。”...
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直到低沉的警告响起:
“醒了就自己下来走。”
“咳咳……咳……”
姜蔓被惊得咳嗽起来。
浓烈的冷松味窜入鼻间,她身体一时承受不住,变得酥软无比,只能无力地缩在男人胸膛,不自觉带着几分撒娇:
“我全身好痛,没有力气了。”
周崖礼低眸便捕捉到女人此刻的模样,似娇似嗔。
尤其是那双湿漉漉的眸子,眼尾上扬,看着你的时候自带风情,勾魂夺魄。
他心头一骇,这女人怎么跟他梦里那个一模一样?
作为科学工作者,他从来不信什么歪理邪说,可怀里的那张脸显然是用科学理论无法解释的。
他剑眉微敛,幽深的目光再次落到女人那张美艳娇媚的小脸上。
被警告之后的姜蔓安分不少,乖乖缩在男人怀里,不敢搞一点小动作。
看着怀里女人像只小猫一样服帖,周崖礼收起视线,但冷厉疏离的气息仍旧盘亘在两人之间。
姜蔓明显感觉到面前男人的情绪不太对劲,鼻端的那抹冷松味在渐渐变淡。
情绪牵动着身体,体味也会随之改变,这男人现在周身的气压很低。
自己没惹他吧?
姜蔓有些惴惴不安,仰着小脸试图从男人冷淡的神情中捕捉点什么,可惜没什么收获。
“到了。”
男人冷硬的嗓音透着点疲惫,紧接着将怀里的人放到了一张靠墙的木椅上。
好闻的冷松味骤然消失,但姜蔓身体的酥软却没有立刻恢复。
在失去支撑后,她软绵绵地靠着木椅,努力调整呼吸。
等到适应后才直起身子,再次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半倚在墙边,眸光深邃,唇角压成一条直线,压迫感十足。
姜蔓得出一个结论:帅是帅,但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周崖礼似有所感应,抬眸对上,凌厉的目光直射而来。
姜蔓瞬间便有种被大型猛兽牢牢锁定的错觉,心跳声持续飙高,纤白的小手骤然抓紧衣角。
几秒后,男人才收回视线,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这男人防备心真重。
刚才对视的瞬间,姜蔓都以为自己遇上了卧底公安,而她就是被锁定的嫌疑目标,即将面临一场残酷严厉的审讯。
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她松开衣角,伸手拉紧肩上披着的外套。
外套是一件藏黄色的工装夹克。
胸前别着一块拇指大小的不锈钢工牌,白底红字,是一个名字。
等等,名字!
姜蔓怕看错,揉揉眼睛再次确认工牌上的名字:周崖礼。
这不是昨晚看的年代文男主的名字吗?!
原来自己并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穿书了!
刚才那个男人不会就是男主本人吧?
反正长相和气质都跟书里描写的男主如出一辙。
还没等她验证猜想,卫生所的帘子被哗啦掀开,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醒了就没什么大碍,泡个澡去去寒气就行。”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了进来,脚步往前,视线却是朝着身后的人。
姜蔓便看见周崖礼也跟着进来了。
才发现他手臂侧边有道长长的口子,渗出的血珠正沿着伤口往外冒。
应该是救她的时候被河里石头划伤的。
河坝浅滩处石块嶙峋,她从上游冲下来的时候就被撞击过好几次。
她目光再次落到男人受伤的手臂上,心里有点愧疚。
女医生探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停留在姜蔓披着的那件工装外套上。
心里浮起一丝疑惑,周队从来都不让别人碰他的东西,怎么现在把外套给了这女同志?
姜蔓也在打量这位女医生。
想到原书里,男主的前妻就是卫生所的医生,她试探道:“大夫您好,怎么称呼您?”
“我叫张雪。”
说完便从胸前口袋里掏出一支水银体温计,用力甩了几下,对她叮嘱道,“放在腋下夹紧,小心别掉了。”
姜蔓接过,按要求夹住,心脏却控制不住疯狂跳动。
眼前这位正是原书男主的前妻!
书里的纸片人突然一个个出现在现实中,她受到的冲击不小。
“同志,体温计可以给我了。”
张雪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试图拉回她的注意力。
姜蔓回过神来,收起发散的思绪,赶紧把腋下的体温计递过去。
“37.5度,低烧,没什么大碍。”
张雪举着体温计对着光线转了转,语气温柔。
又伸手指了指窗外面那一排灰色矮房:“那儿是工程队的澡堂,刚才周队已经打过招呼了,现在没人用,你赶紧去洗个热水澡吧。”
“谢谢同志。”
姜蔓心里暖了几分,原来刚才那男人突然消失是去澡堂打招呼了。
没想到人看着凶了一些,心还是挺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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