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在即,我忙着作最后的军队部署,根本没工夫管他们俩的事情。然而,某一天夜里,魔兽白杌闯进了我的寝殿,杀了我好几个侍卫。他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直呼起我的名字:「犀泽,你要是还有一丁点的良心,就去看看潇潇。」...
他仿佛对我极其失望,冷哼了一声:
「潇潇姑娘说得果真没错,你确实就是冷血无情,天生的魔头。」
我爹是魔我娘也是魔,如果我天生不是魔头那才有大问题吧。
「你一口一个潇潇姑娘说,那你想要投奔天界也是潇潇姑娘鼓动的?」
纠缠我事小,但若是鼓动我魔界的人投奔天界,那不管付出多大代价,我也必须要除掉这个隐患。
白杌没听出我的试探,非常骄傲地仰起头:
「是啊,潇潇姑娘告诉我了,其实天界的人比我们这儿的人都要好,他们不像你,没心没肺冷血无情,不管在你身边多久,对你而言都只是一枚棋子,谁都捂不热你。」
「潇潇姑娘还说了,她喜欢天界,那里很美好,没有战争没有戾气,所以我想带她去天界,离开这个让她伤心难过的地方。」
「蠢货!」
听到这儿,我再也忍不住将憋在心里的话骂了出来。
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分明的善恶是非?在他们天界出生的就都是大善人,在我们魔界出生的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只怕是有人披着那张大好人皮,心里装的东西却比谁都脏。
就比如天界没有战争,那是因为每次打仗他们都把地点挑在了我魔界的附近,致使我魔界的焦土越发严重。
我们和天界的斗争持续了上千年,早就不是因为谁对谁错的问题,那是传承的仇恨,注定会站在对立面。
我问白杌:「你身为魔界之人,竟也觉得生而为魔可耻了吗?」
「你向来只跟我上过战场,没去过真正的天界,就凭那人跟你描述了几句,你就觉得天界一定比这儿要好吗?」
「那你可还记得生你养你的是魔族,助你成长给你立足之地的也是魔族?」
「若我魔族都是跟你一样的蠢货,听了别人几句话就迫不及待跑进敌人家里,那我魔族就真的到了倾覆的那一日了。」
白杌说不出话,呆呆望着我。
他低头支支吾吾: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潇潇姑娘跟我说天界很美好,我从小没出过魔界,所以想去天界看看。」
「够了!」
我呵斥住了白杌叫他闭嘴:
「想去那就滚,去户策那将你的名字划去,交二百五十枚金币,你就可以摆脱掉这层身份了,滚吧。」
过了几日,有人来禀报我,说白杌没有走,只是在家闭门不出了。
开战在即,我忙着作最后的军队部署,根本没工夫管他们俩的事情。
然而,某一天夜里,魔兽白杌闯进了我的寝殿,杀了我好几个侍卫。
他张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直呼起我的名字:
「犀泽,你要是还有一丁点的良心,就去看看潇潇。」
我叫人先把那几个无辜被害的侍卫厚葬并给其家属重金抚恤后,抬手抽了白杌几顿鞭子,将他的指责原样奉还:
「你原本也是保护魔界子民的,如今为了一个跟魔族毫不相干的女人动手杀了自己的子民,白杌,你要是还有一丁点良心,等会就去他们的归魂处磕几个响头。」
白杌不说话,只是收起了他的獠牙。
「这么着急什么事?那女人快死了吗?」
我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白杌闻言忽然整个魔都焉了。
啊?还被我给猜对了?
我跟着白杌回到了他家,齐潇潇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
我总觉得这画面无比熟悉。
噢,好像前几个快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好像都觉得自己的死能唤醒我什么抑或是能惩罚到我什么。
齐潇潇也不例外。
她面色惨白望着我,嘴角扯出嘲讽的笑意:
「你还是来了。」
「来给你收尸,非魔界之人不能葬在归魂处,要特别处理。」
齐潇潇仿佛没听见我说什么,继续自顾自望着天花板道:
「犀泽,我就要死了,你一定很开心吧?」
我点头。
「这辈子爱上你是我的错,犀泽,我打算放手了,打算再也不爱你了。」
我狂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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