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栀雪心里一震,猛然看向沐清央的小腹。沐清央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栀雪,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摄政王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姐……”沐栀雪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她如儿时一般靠上沐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沐栀雪心里一震,猛然看向沐清央的小腹。
沐清央反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坚韧:“栀雪,我如今只求祖父安度晚年,摄政王那里……你若受不住,就回家,姐姐拼了命也会护住你的。”
“姐……”沐栀雪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眼眶止不住的发烫。
她如儿时一般靠上沐清央的肩头,依恋的蹭了蹭。
傍晚时分,沐栀雪才回了摄政王府。
途径花园,却见花丛中,宋璟澈正为林知妩的发髻簪茉莉。
沐栀雪怔愣一瞬,终是迈步朝宋璟澈走了过去。
见她过来,宋璟澈笑意顿无,冷声道:“有事?”
沐栀雪胸腔仿佛破开一个洞,寒风过境,疼痛难当。
可她退后半步,迎着宋璟澈冰冷的眼神跪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地面。
“求摄政王网开一面,放过我姐夫,沐栀雪愿付出任何代价!”
半晌,宋璟澈淡漠嗓音落入她耳中:“是吗?哪怕本王要你自贬为妾?”
沐栀雪猛地抬头,怔怔的看着宋璟澈。
宋璟澈冷冷笑开。
“一个本就不属于你的位置,值得你思考这么久?”
沐栀雪心里一阵刺痛。
明明他们才是指腹为婚,可在宋璟澈心里,她却始终是那个鸠占鹊巢之人。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她哑声开口:“我愿意。”
可就在她说出这话时,宋璟澈却已没了耐心,带着林知妩从她面前离开。
那三个字,就这么轻飘飘的随风飘散。
沐栀雪看着宋璟澈的背影,手脚冰凉。
半响,她撑着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走回王妃院。
刚进门,沐栀雪再也忍不住咳嗽起来,嘴里的鲜血溅落在石板上,触目惊心。
接着她眼前一黑,意识顿时陷入黑暗。
等她再清醒时,眼前除了双眼红肿的春桃,还有上次来给她诊脉的容泽。
沐栀雪强撑起身,轻声道:“劳烦容大夫。”
容泽看了她一眼,声音低沉:“王妃的病,已入肺腑,便是我,也只能再续命半年。”
沐栀雪一怔。
回过神来,却是问:“容大夫,若是不用药,是不是能死的快一点?”
话落音,满室寂静。
容泽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划过一丝诧异。
沐栀雪看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沐家之祸皆是因她而起,若她死了,宋璟澈是不是就会放过沐家?
这时,“嘭”的一声!
容泽将药箱重重合上,惊醒了沐栀雪。
“王妃若是求死,日后不必来问我。”说完,他背起药箱,快步离开。
看着那背影,沐栀雪唇角苦涩翻涌。
转眼又是三天。
这日,沐栀雪正给姐姐腹中孩儿的绣着小鞋,春桃则在院中煎着药。
就在这时,院门‘砰’一声被推开!
宋璟澈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门口,沐栀雪下意识起身要上前行礼。
可宋璟澈却看也没看她,径直开口:“把炉子灭了。”
他身后的侍卫提着水上前,一把推开春桃,毫不犹豫的浇灭了药炉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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