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皇帝楚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楚长乐行礼后,皇帝立即叫人看座。他笑容温和看着楚长乐,温声询问:“皇姐近来可好?”...
第二日,皇帝楚明稷忽然召两人入宫。
楚长乐行礼后,皇帝立即叫人看座。
他笑容温和看着楚长乐,温声询问:“皇姐近来可好?”
楚长乐微微笑道:“本宫能有什么不好。”
楚明稷却幽深目光看向卫晋绥:“可朕听闻,驸马最近往云府跑的很勤快,可有此事?”
卫晋绥脸色倏然一变。
、
殿中气氛一时冷肃。
卫晋绥垂下眼,正要请罪,却听楚长乐笑着开口:“是我让他去的。”
卫晋绥顿住,目光诧异地落在她身上。
楚长乐神色淡然:“太傅府中嫡女善制香,我很喜欢,便让驸马替我多跑了几趟。”
楚明稷心中暗叹,只得放下此事:“如此就好。”
之后,楚长乐进了御书房,卫晋绥独自离宫。
直到深夜,楚长乐才出宫。
朱雀大道上却灯火通明,行人鳞次栉比。
侍女忙道:“公主日理万机,楚是忘了,今日乃是重阳节。”
楚长乐回神,缓缓开口:“本宫自己走走,不用跟着。”
话落,她戴上帷帽,信步朝人群中走去。
街上四处都是灯和花,一片国泰民安的景象。
楚长乐看着,本来沉重的心舒缓了些许。
她停在一架伞墙前,正看着伞上花纹,一个熟悉的称呼忽然灌入她耳中。
“绥哥哥,你被迫与公主成婚三年,真没有一点动心吗?”
楚长乐浑身一僵,她转头,看见了隔壁摊子背对着她的一对璧人。
她看着卫晋绥抬手,将一束丹桂递给云筝,低沉声音随之响起。
“我可立誓,若我对她有半分情意,就让我不得好死。”
楚长乐一瞬面无血色。
但她只是静静的站着。
是啊……她不是一直知道,若不是她,如今那两人应该琴瑟和鸣。
楚长乐垂眸不想再看,脚步有些凌乱的转身离开。
她没看见,卫晋绥在她走后便转身朝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随即对云筝道:“请师妹替我将丹桂转交给老师,我今日还有要事,还需先行一步。”
……
楚长乐回到府上便开了酒,菊花酒清冽,正应景。
不过她就没想的是,卫晋绥竟也没多久就回来了。
看着楚长乐眼前的酒杯,卫晋绥淡淡开口:“公主何时有了偷听的习惯?”
楚长乐一怔,没理会这番嘲讽,只说:“你何苦发下那样的重誓?”
卫晋绥一脸漠然。
“只有违背誓言,才会遭受天谴,而臣,至死都不会爱上公主。”
楚长乐心口似被狠狠扎下一刀,连带着喉咙都涌起一股血腥气。
半响,她才说:“如此便好。”
这样日后她死了,卫晋绥也不会伤心。
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话语,卫晋绥陡然眸光一厉,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
他压下情绪,说起了另一件事:“敢问公主,圣上今晚可提及北疆战事?”
卫晋绥的父兄都死在与北疆的战场上,他对北疆的恨意比谁都深。
楚长乐顿住,下一刻,却见向来矜傲的卫晋绥竟直直跪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北疆屡犯边境,臣斗胆,请公主准我上战场,扬我国威!”
楚长乐眼前浮起三年前卫晋绥从战场被送回都城,毒发濒死,卫老将军痛心哀求她的画面。
“公主,老臣不求他建功立业,只求他安稳一生!”
“老将军,本宫答应你,有生之年,护他周全。”
思绪回笼,楚长乐硬起声音:“此事无须驸马操心,去北疆战场的将领,本宫已选定陈将军。”
她又冷冷开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马不必来我房中。”
说罢,楚长乐拿起酒壶起身便走。
卫晋绥猛然攥紧了拳头。
他冷声道:“公主真要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牢笼里,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
楚长乐呼吸一窒,她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卫晋绥看着楚长乐的背影,眼里全是不甘。
灵觉寺。
玄清打开寺门,视线落在楚长乐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脸色一变,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楚长乐随他号脉,声音轻缓:“我又来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现一抹焦急:“楚长乐,你再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该给你刻长生牌了!”
话音刚落,楚长乐就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直至第二日傍晚,楚长乐才回了公主府。
推开房门,却见夕阳残影中,卫晋绥等在案前。
他抬眼看清楚长乐,声音里带着彻骨寒意:“贵为公主,却跟山野和尚苟合,臣真是大开眼界!”
苟合两个字,让楚长乐猛然攥紧了手。
她看向卫晋绥,眼神澄澈:“本宫与玄清,清清白白。”
卫晋绥冷冷的看着她,神情讥讽又不屑。
苦涩溢满楚长乐的胸腔,她闭了闭眼,难掩疲累:“本宫要休息了,驸马退下吧。”
说罢,她缓缓走向室内。
从卫晋绥身边走过时,却被他陡然拉住手腕带入怀中!
衣袖浮动间,案上的两只酒杯被扫在地上,其中一只,‘啪’一声碎成两半。
卫晋绥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弧度:“臣既是驸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楚长乐脸色陡然一变。
玄清的话在脑海中响起:“除开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时候不可与他同房,否则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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