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暗含讥讽。我双手交叠,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轻声说:「是呀,他体力可比你好多了。」「知道这家酒店是谁的吗?」江之淮突然拽住我的胳膊,迫使我看向他,「沈妄津的。」「我托他查个人,还不容易?」...
隔壁传来东西摔在墙上的声音。
随后,重新归于寂静。
我后知后觉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猛地后退,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困了,先睡了……」
说完滚向里侧,留出了沈妄津睡觉的地。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
沈妄津盯着尚有余热的被褥,不知道在想什么。
室内陷入了寂静,只余窗外淋漓的雨声。
我闭上了眼睛,心脏跳疯了似的。
眼前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沈妄津的场景。
那时候我还在追江之淮。
江大的文艺演出,我上去跳了一支古典舞。
沈妄津是被江之淮拽进来的。
坐在台下,第一排。
一双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看过我。
是个冷漠至极的人。
后来我跟着江之淮,见过他几次,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压根不会想到,有一天我们会躺在一张床上。
我叹了口气。
「睡不着?」
沈妄津问。
思绪骤然被拉回,我睁开了眼。
他侧坐在小夜灯昏暗的光里,轮廓俊冷。
跟当年第一次见他时,一样。
我攥紧了被子,说:「沈先生,您为什么要找我?」
「为什么不能找你?」
他垂下眼睛,用一双浅淡的眼睛看向我,「对我来说,谁都一样。熟人更好。」
「哦……」我挠了挠头,「就觉得,人的一生,还挺……难以预测的。」
沈妄津扯扯嘴角,「预测不到我们会结婚?」
「嗯。」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许识初,我从不会做预料之外的事。」
我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沈妄津突然来了电话。
是他秘书打来的。
「沈总,明天窦总就出国了,问能不能把视频会议改到现在?」
沈妄津看了眼时间,刚好凌晨一点。
「可以,你来接我。顺便……」
他看了我一眼,「带电热水袋过来。」
我心尖一颤。
他怎么知道,我阴天下雨膝盖就会疼?
「沈先生,您不用管我的……」
「不麻烦。」
沈妄津替我拉上被子,「明天我让司机来接你,尽量避免跟江之淮接触。」
「真的不用……」我急忙拒绝,「我自己可以的,别耽误您的事。」
司机的电话很快就响起来,看得出,对面催得很急。
沈妄津迟疑了下,没再反驳,「如果有危险,打电话。」
「好。」
他走了,酒店派机器人把热水袋送了上来。
窗外的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到了天明。
我睡得并不好,不到六点就起床了。
今天阴天。
我咬牙活动了下隐隐作痛的膝盖,穿好衣服,准备去医院复诊。
谁知道在等电梯的时候,身后突然来了个人。
烟草味混着薄荷叶味。
哪怕闭着眼我都知道,来的是谁。
我们僵持着,谁都没搭腔。
「跟他睡了?」
江之淮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暗含讥讽。
我双手交叠,盯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轻声说:「是呀,他体力可比你好多了。」
「知道这家酒店是谁的吗?」
江之淮突然拽住我的胳膊,迫使我看向他,「沈妄津的。」
「我托他查个人,还不容易?」
「不出三天,沈弦就会被扒得老底都不剩。」
「许识初,我要是弄死你未婚夫,你会不会哭鼻子啊?」
我抬眼瞪着他。
「玩弄感情的人是你,我离开有错吗?」
江之淮嘲讽似的勾起唇角,
「许识初,你也配指控我玩弄感情?当初收我家钱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愣住了,「什么钱?」
「两万块,直接打到了你的银行卡。非得等我把证据扔你脸上?」
两万块?
我印象里,唯一得到的两万元收入,是我的毕业奖学金。
我认真说道:「那两万块,是林姗帮我申报的奖学金。」
江之淮目露厌恶,「许识初,知道我为什么烦你吗?」
他松开我,走进了电梯:「谎话连篇,不知悔改。」
电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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