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十分坚定,书生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婚书与礼单,三书六聘日后补上。」...
翌日一早,我便起身前往医馆。
休息了一夜,书生气色恢复了些,更加俊俏了。
看到我来,他忙起身来迎。
我扬起笑,温和问他:「想好了吗?」
书生反问道:「小姐想好了吗?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
我挑眉:「当然。」
只要我招婿,便能继承侯府家业。往后生的孩子能姓赵不说,还能袭爵。
前十七年,我每日都在算计如何傍稳大山。
招婿之后,我便能成为一座山。
见我十分坚定,书生从袖中抽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婚书与礼单,三书六聘日后补上。」
我不禁失笑:「我是招婿,按理来说三书六聘该我给你才对。」
书生脸上飘过一抹红霞:「那礼单上的便算作是嫁妆。」
我瞥了眼礼单,第一行便是黄金万两。
……还挺会画饼。
我草草收起礼单,一刻也不敢耽搁地领着书生上了马车,直奔京兆府。
前几日我便差人打点好了管户籍的官员,他早早就准备好了入赘文书,让书生签字画押。
半刻钟后,书生的户籍已入了我赵家。
出京兆府的路上,我把手里的入赘文书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这事儿算是成了。
书生跟在我后边儿走,却始终隔着我一段距离,我停下看他,他也停下看我。
我又展开入赘文书,看了眼签字画押处的字迹,昂头扬起笑容:「顾昀,跟我回家吧。」
顾昀定定看着我,漆黑的瞳仁里像是藏了万千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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