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什么气?你凭什么生我的气?」他疯狂地吻着我,「为什么总是抗拒我?三年了也不让我碰一下,你到底什么意思?」「陆之初,我不喜欢你这样。」力量悬殊,我再怎么反抗也抵不过发疯的陆之初。...
晚上,陆之初要去酒吧。
可是,他明明答应我不去酒吧的。
他有轻微心脏病,医生说可以适度锻炼,但不能喝酒。
「许佳,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跟你在一起,我三年都没去过酒吧了。」
「你不是要分手吗,还管我呢?」
我知道他还在因为那天我的反抗生气。
「还没消气?」
「没有!」他一脸烦躁看着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女生敢对我说分手两个字。」
他情绪又有点激动。
我搞不懂,他明明不喜欢我,明明有那么多暧昧的女生,却偏偏因为我提了一次分手,突然变得狂躁。
不想跟他吵,我平静地看着他:「小作文也写了,你也发网上了,全世界都知道我倒贴了,你别闹了,医生说你不能喝酒,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就这么怕我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我的心就揪着疼。
「嗯。」
「求我……我让你跟我一起啊?」
我看着他那张脸出神,然后服了软:「陆之初,别喝酒了。」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他把手伸过来,示意我拉着他:「兄弟过生日,不去不像话,他们灌我酒,不是还有你吗,你给我挡着?」
我盯了他几秒,最终还是没拉他的手:「走吧。」
我不是第一次为陆之初挡酒。
以前滴酒不沾的我,说实话,现在酒量还不错。
「别扭什么?让你牵就牵着。」他主动牵了我的手,「我可不想看有人半夜又哭鼻子。」
我:……
我该怎么告诉他,我不是因为他半夜哭鼻子。
算了。
不想看他发疯。
酒吧过生日,因为陆之初脾气不好,大家都不敢为难他。
有人要让他喝酒,他看我一眼,端着的酒又放下,拍了一下桌子。
「有个烦人精跟着,真的烦,酒也不让喝。」
「陆哥,怎么变妻管严了。」
「滚,你们别学我,年纪轻轻见不得女人哭。」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我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后面他兄弟喝嗨了,大家开始真心话大冒险,开玩笑也有些荤素不忌。
轮到陆之初输了,他选真心话,他的一个兄弟问他:
「你们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这个问题有点太过了。
陆之初有些无奈地看着我。
「喝酒吧,我帮他喝。」我准备帮陆之初接受惩罚。
「嫂子急什么?」他兄弟拦住我。
「陆哥不回答,不会是你们还没有过吧?」
一群人突然哄笑起来。
陆之初脸色有些难看了。
三年了,和他接吻我都很抗拒,他也想对我进一步,但我接受不了。
因为这件事,我们吵过好几次,每次都是我用小作文哄好的。
「滚!」他点了一根烟,一脸不屑,「她每次都哭得老子心慌,我怎么记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牛!」
「陆哥,你可真行,也不知道对嫂子温柔一点。」
大家笑得更大声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
他说得也没错,每次他想对我做点什么,我都哭,他就没了兴致,但也不是他现在说的这个意思。
至于他为什么说这种有歧义的话,把我和他之间的隐私当作谈资,我无法理解。
「你们懂什么,驯服女人第一步,哭也不能停,对吧,陆哥。」有男同学笑着说。
男生开的玩笑,很恶臭。
陆之初只是笑笑,却没有阻止。
「嫂子,酒还喝吗?」大家都笑得前俯后仰,才发现我始终没说话。
「喝一点?」陆之初低下头在我耳边说。
他的无动于衷让我觉得恶心。
但我还是端起了酒。
「这么听你的话?」
「我们不想看嫂子喝酒了,想看陆哥现场驯服嫂子!亲一个!」
「亲一个!」
所有人都在起哄。
本来平时我对陆之初的吻就有些抗拒,更别说是在这种情况下。
所以他过来搂着我,要亲我的时候,我推开他了,他却在大家的怂恿下,强吻了我。
旁边的人都在拍照,我窘迫万分。
「陆之初,你混蛋!」我直接转身走了。
「许佳!你给我站住!」
后面传来陆之初的吼声。
「你敢走,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了!」
我懒得理他,直接走了出去。
我没想过他会追出来,更没想过,他会强硬地把我拉到包间。
「你生什么气?你凭什么生我的气?」他疯狂地吻着我,「为什么总是抗拒我?三年了也不让我碰一下,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之初,我不喜欢你这样。」力量悬殊,我再怎么反抗也抵不过发疯的陆之初。
「我今天还就非碰不可了!」
直到我的泪滴在他脸上,他才勉强恢复一丝理智。
「我怎么你了,就知道哭?」
「你出去问问,谁的男朋友有耐心等三年?」
我木然地看着他:「你可以找别人。」
他脸色忽然变了,一脚踹翻了凳子:「你真以为我陆之初非你不可了?」
「我说了你可以找别人。」
「你牛!装什么纯啊?」
他彻底生气了,走出包间的时候,火气很大。
后面我是哭着走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大概是被扯烂的衣服让站在大街上的我太狼狈,也许是站在十字路口,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头顶为我撑伞的人却不见了。
「叔叔,我想你了。」
我哭着走进雨里。
雨很小,但我的心好痛。
晚上我没有回和陆之初住的地方,去了以前和叔叔住的房子。
叔叔走后,我就没回来过了。
冰箱上还贴着他走之前给我写的:「早饭要喝牛奶,面包收进书包,下晚自习饿了吃。」
还有粉色的公主床、地毯、书桌,都在等着我回去,唯独每晚等着我下晚自习的人不见了。
这些都是陆溟亲自挑选的。
朋友都笑他:「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在给她买这些粉色的东西,被你宠得长不大喽。」
他却一脸无所谓:「长不大就长不大,本来就不需要她多懂事,只要不犯法,她什么样都可以。」
如今那个无条件宠着我的人走了,我靠着记忆在这个世界苟延残喘,才最是折磨。
我曾经去有名的寺庙日日为他祈福。
「如果叔叔能回来,我可以按照他想要的,考上大学,交个男朋友,毕业后结婚,过上所谓正常人的生活。只要他能回来。」
可是佛祖好像也不灵。
不管我现在怎样努力地去爱上别人,去做一个「正常人」,他也看不到,也回不来了,一切都是徒劳。
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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