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说到做到。”鹿语曼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值班。”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浓烟熏的鹿语曼睁不开眼,喉咙也出现被火烧的灼热感。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拍着门,被呛红的双眼翻腾着泪水。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熏死在这儿时,门‘唰’的从外面被拽开,顾年声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鹿语曼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冲到了他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大口呼吸。
还没缓过神,头顶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慌什么?火已经被扑灭了。”
“我……”
“整个大院的家属,大家都逃到了楼下,就你遇事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温热的大掌就攒住她的肩膀,往外一推,顾年声满眼不耐。
“这么多年,你资本家小姐的娇气一点都没变。”
鹿语曼愕然抬头,喉间涩痛,接不上话。
她早听惯了别人叫她‘资本家小姐’,可在顾年声嘴里听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刺心。
见她沉默,男人眸光更嘲讽:“现在后悔住进来了?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要继续给我添麻烦。”
鹿语曼颤了颤,嗓子的疼蔓延到心口。
“在你没签离婚报告前,我是不会走的。”
她低落又倔强,抬头凝着顾年声的黑眸,又补充了句:“之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顾年声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
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你最好说到做到。”
鹿语曼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值班。”
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鹿语曼顿在原地,说要放弃他,可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却撕不开。
孤寂又难过。
回屋后,鹿语曼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安,其他的都不要在乎……
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她才又有了睡意。
不料,刚合眼,门就被‘砰砰’敲响。
鹿语曼忙起身开门,外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顾旅长家的,昨天顾士们救火辛苦了,咱们军属正给他们做饺子呢,一块去吧!”
鹿语曼怔了瞬,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我……我可以去吗?”
毕竟自己昨天才在家属房闹了一场,又是他们唾弃的资本家小姐……
大娘咧嘴一笑:“有啥不可以的,咱们正缺帮手呢,你洗把脸就下来吧。”
“诶,好!”
十分钟后。
鹿语曼来到楼下操场,军属们正忙的热火朝天,之前的大娘笑着给她让了位置,她帮着盛饺子,递给一个满脸黑灰的小顾士。
“辛苦了,多吃点。”
小顾士腼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嫂子。”
她笑了笑,刚收回手,就抬头看见不远处,顾年声和沈筱语并肩走过来。
接着就见沈筱语抬手抚了抚顾年声的肩头,顾年声毫不避嫌,两人还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鹿语曼脸色一僵,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顾年声肯定不会再愿意碰她。
那她的安安怎么生下来?
她紧了紧手,咬牙走到顾年声面前,声音清晰:“抱歉沈同志,我想跟我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气氛一下僵凝,沈筱语眼底闪过丝不情愿。
鹿语曼也没惯着她,直接握住顾年声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树下去。
“鹿语曼,你又闹什么?”
男人的手从掌心滑走,鹿语曼转过身,撞上顾年声质问的眼神,心头莫名委屈。
她忍不住牵他的手,讨好哀求:“今晚回屋好吗?”
可手刚碰到他,顾年声就退后一大步。
还冷脸低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鹿语曼喉间一哽,下意识反驳:“那沈筱语一个下属,她刚刚冲你拍来拍去,就像样子了吗?”
男人眸光骤冷。
鹿语曼回过神来,也懊恼,自己并不是想跟他吵架。
她试图挽救气氛:“顾年声,我……”
话没说完,便被几声尖叫打断,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个满脸黑灰的小顾士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沈筱语几个箭步迈到她面前,劈头盖脸斥问:“鹿小姐,饺子大家吃了都好好的,偏偏小顾士吃了你端去的就出事,你是不是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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