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靖眼中带上深切恨意:“你想要她说什么?你不是从不愿与她说话?她根本就不喜欢弹琴也不喜欢画画!”谢彦辞置若罔闻,发出一声低哑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穆长安,你这个骗子!”穆靖握紧双拳,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祝玄道:“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妹长安与永安王和离,臣想将长安葬回穆家祖坟。”谢彦辞猛地抬头,眼里是瘆人的执拗,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助。祝玄看着眼眸猩红的谢彦辞,沉默片刻,闭上眼吐出一个字:“允!”穆靖跪下:“谢陛下!”祝玄一抬手,示意御林军将谢彦辞带走。谢彦辞却紧抱住穆长安,就在士兵靠近他时,他突然身子一倾,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那血顺着棺木边缘缓缓流下,所有人俱是一惊。谢彦辞却一把将人抱起,跌跌撞撞就要跑。众人想要拦住他,却见谢彦辞走出两步便软软倒了下去。...
随后一张毫无血色却又美得惊人的脸露出在众人眼前。沈惊晚静静躺在棺木中,仿佛只是睡着。
她的身下是一块完整而巨大的冰,边上撒满不知名的花草,左侧则是断裂的红缨枪。
领头的将领抹了把眼泪,解释道:“这是为了保住长安将军身体不腐从边疆冰川上挖的千年玄冰和草药。”
谢彦辞仿佛听不见他们对话,只红着眼死死盯着棺木中的那张脸,下一刻,他身体猛地一晃,想要上前抬手抚上穆长安。
而穆靖,终于第一次动手。
就算是残了,他也是曾经的楚国战神,谢彦辞十五岁就带兵上战场,自然也不甘示弱。
只是两人手刚碰在一起,就被祝玄喝道:“你们都当朕死了吗?”
谢彦辞是个疯子,穆靖却不能不管不顾,他稍一怔然的瞬间,谢彦辞便触碰到了穆长安。
一股侵入心中的寒意从谢彦辞指尖传来,那绝不可能是活人会有的温度。
他一只手捂住胸口,身体颤抖厉害,整个人跪倒在棺材前。
“穆长安,别耍花样,你不是想要头发,想要学琴,想要学画,我都答应你,你给我睁开眼……”
棺中的人依旧没有一丝动静。
谢彦辞继续撕心裂肺的凄厉诘问:“你不是说本王想要什么你都能办到?你说话啊?”
穆靖眼中带上深切恨意:“你想要她说什么?你不是从不愿与她说话?她根本就不喜欢弹琴也不喜欢画画!”
谢彦辞置若罔闻,发出一声低哑的笑,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穆长安,你这个骗子!”
穆靖握紧双拳,深深吐出一口气,对着祝玄道:“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妹长安与永安王和离,臣想将长安葬回穆家祖坟。”
谢彦辞猛地抬头,眼里是瘆人的执拗,却又夹杂着几分无助。
祝玄看着眼眸猩红的谢彦辞,沉默片刻,闭上眼吐出一个字:“允!”
穆靖跪下:“谢陛下!”
祝玄一抬手,示意御林军将谢彦辞带走。
谢彦辞却紧抱住穆长安,就在士兵靠近他时,他突然身子一倾,嘴里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那血顺着棺木边缘缓缓流下,所有人俱是一惊。
谢彦辞却一把将人抱起,跌跌撞撞就要跑。
众人想要拦住他,却见谢彦辞走出两步便软软倒了下去。
只是倒下去时,他却用自己的身体牢牢护住了穆长安。
待谢彦辞再次醒来,两只手上已被包上厚厚纱布。
一旁等候多时的祝玄松了口气。
因为谢彦辞将穆长安抱的太紧,为了不伤害到穆长安的尸身,便只能卸了谢彦辞的腕骨。
想到这事祝玄就觉得气血上涌,人活着不珍惜,死了却做出这般模样。
“谢彦辞,你真是……”
话说到一半,就见谢彦辞倏然起身平静地打断他:“皇兄,我这就去镇国寺接穆长安回来。”
祝玄一滞,不可置信道:“你去干什么?”
谢彦辞神色从容:“去接穆长安!祈福三月,如今大军凯旋,她也该从镇国寺回来了!”
祝玄定定看着他,眼神惊疑不定。
“可是穆长安已经为国捐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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